前面的变化让瓦尼博没有反应过来,被对方一嗓子震住之后,瓦尼博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猛人还在,正想着怎么应对,突然二十几米外小岛上两个雇佣兵接连被刺死,那个自己见过的雇佣兵的头领也被人像条野兔一样的提在空中,前面的变化已经超过了自己大脑的反应速度,只是在看到那个雇佣兵被抛向自己时,本能的躲开,自己这边像是被扔进一颗一样,已经簇拥在一起准备冲锋的士兵呼的一下散开,几个靠近河的士兵还被战友挤进河水中。
瓦尼博就只是眨了下眼,想要确认下眼前的是不是事实时,那个雇佣兵的头领,原本和那个来自中央邦的瓦伦一样,带着满脸傲气的家伙,已经变成了两瓣,整整齐齐的,切口处有红有白,像是被用保鲜膜裹住一样没有丝毫的血溅出。那个刚刚还站在河对岸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士兵中间,手中拎着一把。
瓦尼博机械的扭转过脑袋,动作非常缓慢,生怕引起对方的误判。眼前的年轻人踢了踢已经被辟开的尸体,这时血液才开始嘟嘟的开始向外冒,那个雇佣兵头领的深邃的眼眶里,两只眼珠因为压力的变化圆睁着,像是要突出来一般。年轻男子又随手揪过来一个士兵,将自己的弯刀在对方军服上擦了擦,即便那刀面上面十分干净,未粘上一丝血迹,擦完刀又很嚣张的用刀面在对方脸上拍拍,松手后,这个紧张过度的士兵直接萎倒在地,双腿倒蹬着地,拼命的往回退。瓦尼博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有些发软,忽然发现自己手中的枪竟然对着对方,眼珠子转了转,看身边的士兵都吓傻了般被定在那里,瓦尼博悄悄的调低枪口,将身子挪到旁边两个士兵后面。无数的绿线从两岸照射过来,在每一个士兵身上逡巡着,晃得人直发晕,瓦尼博知道,自己这时正在被瞄准,暗自庆幸刚才将枪口调低的明智。
河中间小岛上,哈德吉看着两个战友一前一后被穿透脑袋,其中一个还被踢飞撞到岩石上,红的白的涂在上面,看着瘆人,看不到对手,脑子里灵光一闪,连忙调转枪口对准正在地上挣扎的人质,不想一股大力从手掌处传来,手中的被直接踢飞,还未及摸到腰带上的手枪,那截从两个战友脑袋上拔出亮晶晶的金属,带着颤巍巍的血珠在自己面前定住,一个戴着鸭舌帽,扎着马尾的黑衣女子在空气中凭空出现,,这是什么魔法,哈德吉十分聪明的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冲向喉咙或者太阳穴的一刺。
“等下”
银锥在哈德吉眉心一公分处停下,尚姬有些疑惑的回头,叫停的却是小洋。
“等下,他打过我,我要打回来再让他死。”小洋脑袋像个血葫芦一般,挣扎着狠狠的说道。
尚姬马上换了一幅面孔,对着小洋善意的一笑,甚至还做出一幅我明白的调皮鬼脸,银锥在手腕处转动,小洋眼前一花,身上的尼龙绳已经划断,尚姬又弯腰将有些狼狈的蔡叔扶起,用日语快速的说了几句,蔡叔身体一震,有些灰暗的眼眶里,顿时冒出喜光,脸色也舒展开来,不等尚姬吩咐,抓起小洋脚下的绳子,就去捆绑哈德吉。
“还有谁?”,于谦站在印度士兵中间,转了一圈,嗜血的眼神从每一个士兵脸上刮过,每一个被盯到的士兵都不敢抬头对视。可惜了,没有人能听到自己在喊什么,于谦正在惋惜,很快就有人上来解围。小唐从埋伏的地方跑到岸边,边跑边大声吆喝。于谦仍然板着脸“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不能再越过林嘎尔山脊线,请你们的军官站出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在小唐翻译时,于谦目光冷冷的再一次从每个士兵脸上刮过,瓦尼博身前的两个士兵终于再也抗不住,身体微微的向两边闪开,将躲在自己身后的瓦尼博暴露给于谦。
如果可以拿自己所有的财富,自己这三十年拼博所取得的一切,甚至余生只能做一个种姓之外的贱民来换回自己前出大拐弯以北的决定的话,瓦尼博愿意毫不犹豫的来交换,底下的士兵们没有说错,他就是跋伊罗婆转世,让自己恐惧的不只是刚才对方杀人的一手,还有那种对方站在自己身边带来的无形的威慑。相比之下,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激光绿点可以忽略不计了。
于谦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军官,看得对方脸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身体也在急剧的抖动,几乎已经站立不住,哐当一声,这名军官手中的步枪掉在地上。于谦缓缓的弯下腰,捡起对方手中的步枪,递到这名军官面前,而对方却只是站在那里抖动,似毫不敢接下。于谦随手将步枪丢下,举起手中的,刀刃在对方眉心上轻轻划下,刀尖滑过胸膛,小腹,将对方的军服划开后又一路向下,似乎是在做劈砍的瞄准动作。瓦尼博终于湿了,滴滴答答带着一股骚臭味的液体从对方胯部滴落在鹅卵石上,发出啪嗒的声响,在这静曦的早晨,格外的刺耳。
这时十几个博嘎尔部落的年轻人跳入水中,将小洋和蔡叔高高抬起,从湍急的河水里将两人抬到岸上,于谦看威势已经做成,急于去查看小洋的伤情,就不再啰嗦,用脚尖掂起河床上的步枪,握住枪口,左脚将对方右腿撩起,手中的步枪狠狠抡下,咔嚓一声,步和军官的腿同时折断,于谦看也不看,嘴里蹦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