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王茂桢右手略加使力,将剑鞘弹出寸余,森森寒气让永琪暗自倒抽了口气。
好剑!
“冷血,你不要太不知好歹,我好话说尽,你还一味相逼,是何道理?”
唐璀虹脸色大变:“你不要忘了,你和你的主子刚从江南逃难到山东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们?是谁让你们活了下来?是七爷!怎么着?如今翅膀硬了,能自立门户了,连七爷都敢不放入眼中了是吧?我的血肮脏,你王茂桢的血又干净的到哪去?对啊,我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眼中的妖人,但我至少知道什么叫知恩徒报!”
“我当年得罪了掌门人,被唐家追杀,是七爷救了我。我便在心中立了誓,一辈子不背叛七爷,他老人家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而你呢,还有你那个娇滴滴的主子、小姐,几次三番地和七爷唱对台戏,今儿个居然连通七爷要的人都敢来抢?我呸,这天底下最没良心,最冷血无情的人都出在玉梨山庄了!”
听了这番尖刻的话,王茂桢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利刃又出了半寸,牙缝中嘣出一个字:“滚!”
“哈哈,是了,我倒忘了冷血兄你练的是天罡功,是最不能动气的,这一动气嘛,可要破了功的呢。对了,对了,我听说练这种功夫的人还非童子之身不可,还不可以动情呢。唉,当真是可惜了阿桢你这副好皮相了。”
那唐璀虹分时是想引王茂桢动怒,继续说道:
“阿桢呀,你说我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呵呵,我不生气,你说的对啊,我是个你们眼中所不容的妖人,不论是男的女的,只是我看得上眼,我都会去怜香惜玉,这才是爽快地做人!可是你呢,你算什么东西?我实在不明白,你整日对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心里眼里也只有她一人,却只能是空守着而不能亲近,这滋味竟不知是如何的煎熬?真真的可惜了!”
“哎呀呀,我明白了,你这么急巴巴地想跟我抢这小白脸,莫非是你家小姐耐不得空闺清冷,想抢去做个面首?”
凡有三分血性子人,如何能得得下去这些话?
王茂桢刚毅的脸涨的通红,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气息明显地不稳了。
永琪见那唐璀虹的存心挑衅,屡吐污言,分明是要王茂桢动怒而乱了气息,好寻机下手。心中不免暗自焦急,只盼着王茂桢莫要上了这妖人的当。
虽说王茂桢亦是敌非友,但在此时,自已内力不曾恢复之际,却是唯一的救星。
永琪虽不知此知缘故如何,可见眼前两人一个明摆着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却看上去正气了许多。
今日看来是难逃一劫,落入那妖人唐璀虹之手定是求死不成,求生不能落入玉梨山庄说不定还有机会脱逃。
又暗自运了一回气,经过了这些时间,倒也觉着恢复了一些真气,若过上十几二十招料想无事。
于是,便对那王茂桢言道:“这位兄台,休要为此种小人动怒!咱们不如联手先除了这个妖人,再来与一解与王兄之间的误会。”
殊知,王茂桢却不领他的情,侧目而视,轻蔑地说:“你这满人鞑子,没打就想寻死的人,也配与王某联手作战?在王某眼中,你们这些个满人鞑子与此妖人有什么区别?”
王茂桢的话字字愤恨强抑,看向永琪的眼神竟比对那唐虹璀还多了几分鄙视与冷酷。
“瞧瞧,荣亲王爷多会怜惜人啊,多疼着阿桢你呢。阿桢啊,我可真心不懂行龙阳之事会不会破了你的童子功呢?阿桢哪,你会不会跟你家主人分享这个小白脸?”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