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还能“需要”我多久呢?我还能这样子地守护你多久呢?
闷闷地又躺了一会儿,却怎么样也无法入睡,只是盯着床顶发呆,直到门“吱”的一声被推了开来,两位妙龄女子走了近来,正是小燕子和晴儿。
“班杰明,这药已经不是很烫了,你先喝了吧。”晴儿把手中的药碗捧到了坐起了身子的班杰明的的面前。
班杰明笑笑接过,端到唇边正待喝下,却见小燕子笑嘻嘻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到他的眼前说:“斑鸠,给。”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腌梅干啊。我知道这药苦的很,你喝完后吃些腌梅干,就不会苦了。”
“我是男人!”班杰明不接小燕子的纸包,只顾着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碗递还给了晴儿,笑笑说:“晴儿,有劳了。”
小燕子伸出的手落了个空,就这么悬着。她呆了呆,斑鸠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他可是从来都不会拒绝自已的呀。
晴儿见状,上前从小燕子的手中接过了纸包,笑道:“我这几日口中正无味的很,这个呀,不然给我了吧?”
“喔!”小燕子愣愣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晴儿就扯了扯她的衣袖说:“小燕子,我们先出去吧,让班杰明好好休息。他大病了一场,这会子怕也没有什么精神和我们说话呢。”
然后,又看了看班杰明,意味深长地说:“别想太多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一家子人亲亲抛热地在一处,才是最要紧的。”
看到班杰明点了点头,晴儿便叫小燕子和自已走出了班杰明的房间,朝着院子走去。
走了没多远,小燕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儿,踌躇着不往前前。
晴儿转过头来看着她:“小燕子,你这是怎么了?”
带着几许的不安,小燕子说:“晴儿,这两天我只顾守着斑鸠,不知道……不知道爹那边……”
“扑哧”一笑,晴儿取笑道:“你这会子倒担心起爹的想法了?那天对爹说宁愿做妾,做丫头时的你不是满不在乎爹的感受的吗?你那气势去哪了?”
“哎呀,好晴儿,好嫂子,我这不是一句气话嘛!”小燕子扯住了晴儿摇晃着她的手臂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行不行啊?我真怕爹还在生我气呢,也不敢去给他和娘请安。”
“想不到我们小燕子女侠也有怕的一天呀。”
晴儿越发笑的开心了,这倒不是她存心拿小燕子开涮,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家中的气氛都有点怪怪的,小燕子的的心情想毕也好不到哪儿去,便借了个由头开几句玩笑,多少可以让她笑一笑,看的出来,小燕子如今可真是身心俱疲了。
也许,这身心俱疲的不止小燕子一人吧?
这“情”字一事,自是百般地折磨人!
世间多少痴儿女,兜兜转转红尘中。眼前的人,屋中的人,天涯的人,无不叫人担忧。
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