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才报初啼的时候,大理城南的萧府大门轻轻地开启了一道缝隙,一位绝色的双十少女悄悄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怀中紧紧抱着一只藤盒。
那少女正是人称小燕子的萧家小姐萧云。
墙角下怒放的茶花带着露水的清香含笑伸展着枝叶,象是在分享着她的喜悦。
“茶花儿,你今天怎么特别娇艳?是不是你也知道他今天就要回来了,你在为我高兴?一定是的,这两年来,我许多话不能跟别人说,只能偷偷地告诉你,因为只有你不会劝我不要傻等,只有你不会因为担心我而让我心中不安。茶花儿,你等一下,过不了多一会子,我会带着他来看你,来谢你。”
小燕子俯下身去,闻了闻花香,抚了抚花朵儿,想到日思夜想的人儿就要来到,禁不住喜笑颜开,快步儿跑向围墙左侧的马房,牵出找到了自已的小红马,打开围栏,欲牵了出来。
尚在睡梦中的小母马被她这么一牵一拉,着实地恼火,直着脖子放声长嘶。
“嘘,嘘,红儿乖,红儿别叫,别人还在睡觉呢。”小燕子轻轻地抚摸着小红马的鬃毛,安抚着它的情绪:“红儿,等永琪来了,就把他骑来的白马给你做马老公喔!”
说完这“老公”两字自已倒先脸红了,飞快地骑上马,往远处驰去。
其实小燕子哪里知道永琪骑的马是公马还是母马,更不知道是白马还是黑马,只是一想到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和他双双骑着马儿在草地、在花海奔驰,人儿成对,马儿自然也要成双,不由得浮想联翩,心花怒放。
小燕子满心喜欢去迎接心爱之人了,萧府之内的人却已是不平静了。
早在小红马长嘶之际,东厢房中的阳儿已被惊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晴儿边拍哄着儿子,边推了推身边的箫剑:“好端端的怎么马叫的这么大声,吓着阳儿了。你快去看看,不会是有人来偷马吧?”
“大理这个地方,不会有偷盗之人的。”箫剑虽然口中这么说着,还是披衣起身,走出房门。
院子之内,尚是一片漆黑,启明星高高地斜挂在空中。
露水未干,微凉入体,箫剑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往大门口走入,心想这门怎么开了条缝隙?
“箫剑,不用去看了,是小燕子出去了。”有人在身后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
转身看去,却是班杰明倚靠在角落的廊柱之下。
“班杰明,你怎么闷声不响地躲在这儿,倒把我吓了一跳。”箫剑走了过去:“你说小燕子出去了是怎么回事?她这么早出去做什么?便算是想去小鸡足山歌会看热闹也是大家同去的才是啊?再说现在去也太早了吧?”
“她根本没想过今天是小鸡足山歌会,对她来说,今天所有的热闹都算不得什么!”班杰明悠悠地说,语气之中透着几许儿失落:“小燕子是迎接永琪去了。箫剑,我们的亲人就要从远方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