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俱是一怔。
他的手仍放在她的脸颊上。
指腹传来粗粝的触感,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在怔愣三秒后,她闭上了眼睛,不但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厚着脸皮,往沈墨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在她合上眼睛的刹那,沈墨立刻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热。
想着刚才的情形,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
怀中的人儿,又往怀了拱,沈墨的眸光闪了闪。
本以为她会就此睡去,却没料到,在安静了片刻后,她忽然又坐了起来,盯着他。
沈墨的脊背微僵。
慕云惜站了起来将她身上的衣衫,重新披在他的身上,而后拿过他的手,搂过自己,将两人包在衣服内。
见她如此摆弄自己,沈墨皱了皱眉:“你”
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慕云惜打断:“别跟我来不知廉耻那一套,我是你媳妇,别说今日包在一起,就是睡了,那也不过是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可”
“也别跟我讲罚跪的那一套。”
“今日你说的,我本就没同意。再者,这里是你沈家的祠堂,又不是我慕家的。”
“我只是想问你,还疼吗?”沈墨看着她的脸。
慕云惜的身体微僵,没料到他会说这话。
慕云惜窝在他的怀中,胸口闷闷的,什么都没有说。
半晌,伸手抱住他的腰,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沈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狠心地将她推开,也没有强迫她,规规矩矩的跪着。
温热的手指忽然落在她的耳边,片刻后,一片冰凉,在耳边坠下。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一副耳环。
祠堂外,寒风呼啸。
慕云惜忽然觉得,这沈家的祠堂,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