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应对?盛天悯脑子飞速地旋转着。看样子既得照顾景心琳的想法,又不能得罪景主编,却也不知道景主编怎么那么笃定自己见过他女儿,就当是他在试探自己吧,自己说了什么他也无从考证。最终,他决定说谎。
“景主编,您说的心琳是谁?”盛天悯摆出满脸疑惑的神情。
“哦?你不认识她吗?”景主编诧异地反问,同时扭头看了眼旁边的龚鑫,他的助理龚鑫被他看得也有点不自在。
“您说的这位心琳是不是也是参加这次会议的一个单位的代表?”盛天悯装糊涂。
“她是我女儿。怎么,你们没见到过?”
“您的千金?呃……怎么说呢,也许见到过。因为我在这次会上也认识了不少业内的人士,有给名片的也有没给名片的,还有一些只是随意聊了几句的,那里可能有您的女儿,只是我们彼此没有自我介绍罢了。”
“哦,是这样。”景主编皱着眉说,“她那脾气我都琢磨不透,很有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至于我下午的会为什么没出席,您有所不知,其实我是出席了之前的分组讨论会的,只是因为在讨论中有同仁说到一些科幻作品创作的建议与创新性时,我忽然想到自己这个月的专栏里忽略了非常关键的创新点,于是就急忙赶回自己房间去修改,以便能赶在明天编审审稿前完成。”
“原来如此。”景主编笑笑,便不再追问此事。“小盛啊,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吃个便饭如何?”
盛天悯心里一阵好笑:这对父女俩真是有趣,女儿中午请完我,父亲晚上又要请我。想来这顿饭最好还是别去,毕竟和人家说了谎话,饭桌上也许秃噜了嘴,谎话说漏了可就尴尬了。于是他借口稿子还没改完,而且还要去订明天回京的火车票,推脱了过去。景主编倒也没有勉强,不过等回去以后,一定专门请他吃饭。盛天悯一口答应,到时候一定不会推辞。
最后,景主编说他在青岛还有些别的事情,拜访几个老朋友,要多留几天,否则一定会和他连同景心琳一起回北京。盛天悯心想,万幸万幸,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在景主编面前面对景心琳。
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将近晚上六点,米米正在换衣服准备去参加主办方安排的晚宴,见盛天悯回来,便凑过去问下午的会怎么没参加,开小差也不叫上他。盛天悯只是敷衍他出去办点事,期间遇到一个老熟人聊了聊,所以耽误到现在。
“没想到你在这里认识的人还不少啊?”米米拍拍他说,“会上领导专门问你在不在,时不时还有熟人巧遇,刚才又有个打到房间里找你的电话呢!”
“哦?是谁?”
“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告诉她你不再她就嘀咕了一句果然就挂掉了。我说,你什么时候又在这里认识了个妹子?是不是下午分组的时候在你旁边的那个?够正点的啊!”
盛天悯没理米米的插科打诨,告诉他和那个女孩儿并不熟,仅仅随意聊两句罢了。米米见他不愿多谈,也就不再八卦下去,悠哉地吹了两声口哨,然后告诉他主办方的晚宴就要开始了,让他赶紧换衣服下楼。盛天悯应了一声,让米米先下去等他,自己稍后便到。
等他出去后,盛天悯拿起手机给景心琳拨过去。
“刚才你打到我房间找我?”
“嗯对,是我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