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蝼看样子很清楚悯雀的意思,点了下头,也走出了屋子。
同时,外面的陆鸢走了进来,发觉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
“没事,和那个鳍族治安官聊了几句。督勤员,你那边检查得怎么样?”
“确实发现有干扰信号留下的痕迹,但从痕迹分析来看,含有一类外部构想源加入的四级加密码,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分析和破解,才能找到信号植入来源。”
“那就有劳督勤员再辛苦辛苦,有破解结果以后,咱们要立即与督勤官和部署规划局上报调查结论,给他们搜寻敌人提供关键的线索。”
陆鸢拍拍悯雀肩膀,“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
说话间,老蝼匆忙跑进屋对悯雀说:“主人,鳞良架着悬翼机很快要离开俱乐部了。”
悯雀走出二楼屋外,看见鳞良已经到了前院大门口,他从身边护卫员那里要来了一个便携式短频联络器交给老蝼,对他说:“小心点,别打草惊蛇。保持联络。”老蝼点点头,向鳞良离开的方向跟了下去。
布谷拽了拽悯雀的衣角,“悯雀哥,他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用担心,布谷君。”悯雀拍拍布谷的脑袋说。
晚饭后,陆鸢向悯雀通报了对于瞭空艇残骸上构想联络仪中找到的干扰信号痕迹的分析,当然,那是他后来故意设置的假象。悯雀很认真细致地听了他的通报,而且还详细问了几个外部构想源和敌人加密码的疑点,都在陆鸢可解释的范围之内。
借着再次对加密码分析的理由,陆鸢又通过瞭空艇的联络仪向总部发去信息后续接应何时会到?
这个信息发出去以后,他等了一段时间,总部也没有回复他,不过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觉得奇怪。为避免兵站的人生疑,他没有在残骸上待太久,想着半夜时分再来接通联络看看有没有总部的回复。
不过,兵站里也并不安宁。在当天入夜后,兵站的监测环网接收到了来自溯月湾以西的一个无规则扩散信号,不是构想质信息源。兵站信息处理室的值班员通知了悯雀,悯雀让值班员做了精确定位,得出的结论是那信号来自谧洛山南部、云河下游地区,而且完全没有目的性。悯雀又叫来陆鸢,问军事委员会的外事情报局那边有没有最近关于谧洛山长人联邦对于瘦门岭的东方面军的调动情报,陆鸢摇摇头,说如果有的话,一定会向军事部署规划局进行通报,但他现在掌握的情况是,没有任何通报过来。悯雀让值班员密切关注该信号的动向,有异动随时通知他。
回屋时,发现布谷躺在他的床上,旁边卧着那只短尾鶶糖豆,布谷边抚着它的头边小声唱着歌谣:“小糖豆,圆嘟嘟,会飞会走会上树。布谷疼它给它肉,就像哥哥疼布谷……”
悯雀轻轻凑到她近前,坐到床沿边,轻声问:“布谷君,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布谷转过头,眨着大眼睛看着悯雀说:“悯雀哥,我好像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有点害怕。”说着,就将头扎进悯雀的怀中,好像他的怀抱才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港湾。
“别怕,有悯雀哥保护你。”他将旁边的毯子盖在布谷身上,然后小心翼翼问她,“这种感觉是不是来自谧洛山方向?”
“不是,”她直起身子,“是来自南方。虽然我不知道源头是哪,但方向我很清楚,这感觉就来自于南方。”
难道是鳞良离开的那个方向吗?那个布包里的东西已经开始与布谷左眼的感应越来越清晰了,即使现在看上去越离越远。悯雀心里盘算着,他同时也在担心老蝼会不会暴露行踪,让鳞良逮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