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原来是自己人嗯,这位是………齐长老?!”
为首的一位蓬头垢面、衣着歪斜、双目通红、手提一把大弯刀的人正是先前有点问题的齐长老!只是不知为何变成有如丐帮长老似的摸样。
“是本长老,我且问你人都到哪去了,为何只有你们几个在此?”
“回齐长老的话,我部奉百夫长之命在此看守奴仆,原先是五个小队、五十名勇士,后又调走两小队,余下三个小队由在下率领在此看守但在下心里有疑惑。”
“说。”
“尊敬的齐长老,周围的族人都去哪了?嗯、还有就是那前面是咋………”
话音未落,这位十夫长所指的东北方向那股奇怪的音响猛然加大数倍,像是突然间就靠近跟前来了!
此时,先前不知去了哪里的鞑靼族人此刻却全冒了出来,像是受到了啥刺激,个个哭爹喊娘、惊慌失措、四散逃命有的还挥刀自相残杀,为的是抢一条道尽早离开此地。
不管是骑马跑的、用脚奔的,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频频的回头张望,就像后面有魔鬼在追击。
没等齐长老这帮人反应过来,那些人全都跑光了只余下遍地狼藉和东一具、西一具的尸体,这都是逃跑中自相残杀留下的。
齐长老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关押营地里的所有奴仆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转眼功夫,前面又逃过来一股鞑靼人,不过这股人基本上都是骑兵,有四十多人却同样的惊慌失措、满脸的恐怖神色。
“拦住他们,他娘的当逃兵吗!”
看到这帮人齐长老大怒。
“站住、全部都站住。”
“齐长老在此、全他娘站住,否则军法无情。”
终于拦住了这帮惊魂未定的人,齐长老黑着脸喝问道。
“好大胆子,战斗中不往前冲却是当逃兵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这帮人中走出一个百夫长模样的人,看其穿着是察哈尔部的。
“尊敬的齐长老,非是我等不战,而是没法打下去了呀。”
这位百夫长依然语音颤抖。
“胡说,我们草原汉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还怕那几个臭明军吗!你们这是临阵脱逃。”
“那些不是明军,而是………”
这时又有一小股鞑靼人逃了过来,边逃边凄厉大叫。
“救命呀、他们来了,快走啊!”
哄,后来的这帮以察哈尔人为主的骑兵毫无征兆地一哄而散、头也不回拼命逃窜。
“嗨、别跑啊,你们这些混蛋平时不是很牛的吗!操。”
齐长老手持弯刀指着又逃过来的十几名骑兵怒吼。
“把他们围起来,敢再退一步立马剁了。”
手下们再次又将十几名逃过来的骑兵紧紧围了起来,这次逃跑的是正宗的鞑靼髨头骑兵。
“说,为啥要逃呀鞑靼人无敌的勇气都到哪去了?啊。”
“尊、尊、尊敬的齐长老,他、他、他们不、不是明、不是明军啊。”
不连贯的言语显示这些鞑靼髨头兵恐惧到了极点。
“我们是在与明军交战,不是明军难道是你养的牲畜过来咬人了吗?!操。”
“是、是、是有那些、来了,那些、来了………”
鞑靼髨头兵依旧语无伦次。
“是有什么来了呀你个猪脑他娘的就不能把话连说完吗、啊!”
齐长老扯着嗓子大吼。
轰隆隆一声巨响,前方有两顶帐篷毫无征兆猛然破裂成漫天的碎片,继而从灰尘碎片中踱出一个庞大的身影,一丈的身高、平头、黑衣黑裤和黑色铜钉护腕,发达的肌肉把那黑色衣服给撑鼓起来一双犹如铜铃般的大眼睛闪电般左右一扫,便直直往鞑靼人这边盯了过来。
“有巨、巨、巨大的人啊!!!”
那个被追问的鞑靼人此时才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