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以后别再想着欺负我们母女，否则，我不介意杀人。”

张春花刚想找回面子，逼儿子像以前一样把津贴都邮给她，就听到年初一阴沉的声音，那声音不像只有十五岁女孩能发出来的，阴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她吓得没敢再提钱的事，只是望着儿子，想把人带走出去说。

却看到儿子别开脸不看自己，张春花心中暗惊，这是跟她隔了心了吗？

“奶，今天的情况再留下去咱也找不到便宜，先走，等以后二叔气消了再说。”

年美娇怨毒的看了眼年初一，心里对这个死丫头恨之入骨，但她比张春花和李翠珍都聪明，今天年初一有帮手，还是来头很大的人，再闹下去也找不到便宜，还不如从长计议。

“二小子，妈走了，呜呜，大老远来了，连口热水都没喝，呜呜”

张春花在孙女的提醒下也知道今天再闹下去也占不了便宜，索性装起可怜，一步三回头，哭着和儿子告别。

年文学眉心微微动了下，看了眼妻女又别开脸，没去看他妈。

“当啷。”

人走了，屋里静了，绷紧的弦突然松下来，年初一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溅起火星。

“初一，都是爸爸不好，让你和你妈受委屈了，原谅爸爸好不好？”

年文学蹲在女儿面前，第一次柔声细语的和女儿说话，眼神再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因为自责，声音哽咽。

年初一凝眉狐疑的看着年文学，眼底藏着戒备，这样的爸爸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