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星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她说话。无奈转身,就见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盯着他,好像轻轻一碰,那双鹿眼就能落下泪来。
他真是又好笑又心疼,这会儿也不敢招她,生怕把她变成个泪娃娃。
“外面冷,屋子里也跟着不暖和。”
时辰一听,才想起来那么个大人一直没穿上衣,在那儿挨着冻呢。她忙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了回去,举起药膏。
“你要是觉得疼,就吱一声啊。”
“嗯。”
疼他也能忍,要真的喊出来,小姑娘会心疼。
顾南星趴在沙发扶手上,大大方方的对着时辰展露自己的后背。
好看的肩胛骨像翻飞的蝶翼,可一片片的青紫将这美好破坏殆尽,让人直呼可惜。
药膏有些微凉,时辰搓热后,在伤处涂抹起来。她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然而,男人颤抖了下,时辰就不敢再动了。
“是不是太重了?”
“不是,你太轻了,有些痒。”顾南星随口说,嗓音却不是自控就能解决的暗哑,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小姑娘的手指柔嫩嫩的,抚摸上他的肌肤,他半边身子都跟着烧灼起来。若不是自制力惊人,只怕真的要出丑了。
顾南星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无声低笑。
看看,就这么个小姑娘,就让他输的一塌糊涂而不自知。
爱情,从来就是个让人搞不清头脑的玩意儿。
时辰担忧又紧张的看了他一眼,“哦……”本来还想要安慰一声的,可她实在是笨,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抿了抿唇,只能耐心的给邻居先生上药。
谁都没有说话,除了肌肤相触的声响带来一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别无声响。
“你好像从来没叫过我名字。”低沉而温柔的语调,隐隐带着一股诱哄。
时辰轻咬下唇,嗫诺着说:“啊……有吗?”
“我都叫你辰辰了,你连个喂都不舍得给我?”邻居先生抱怨着,仿佛还有一些委屈。
手指动了动,在顺滑的肌理上滑过。
时辰的脸红了红,低着头小声说:“为什么非要叫你名字呀。”
“为了好听啊。我来猜猜,你平常在心里是怎么称呼我的。总不会是对面那家伙,或者干脆就一个喂吧?”
才不是,她都叫他邻居先生的。时辰在心里偷偷的说。
“来,试试看,叫我一声顾南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诱哄,温柔的声线令人忍不住想要沉沦。
时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顾,顾先生。”
“这么生疏的吗?”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时辰觉得抱歉极了,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呀。
可她哪里能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个笑容,甜蜜而幸福,浅浅的弧度又是如此的温柔,连垂下的睫毛也隐藏不住眼底那一抹动容。他开心的笑着,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顾南星勾唇说。顾先生也好,总有一天他要让她去掉那个顾字,换成我先生。
时辰不由愣了愣,“啊,哦。”她还真是个反应迟钝的笨蛋。
慌慌张张的将药膏涂均匀,她举着小手:“顾,顾先生,我涂好了。”
男人趴在那儿懒洋洋的没动:“医药箱里有纱布。”
“我拿来了,然后呢?”她不知所措。
“要把伤处包扎起来,这样才能有助药膏的渗透,也不会染到衣服上。”
男人温和的说着,时辰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等到她重新洗过手,举着纱布,犯难了。
邻居先生伤的是后背啊,她要给他包扎,就得用手绕过他的胸口。时辰伸手比划了下,觉得自己好像有占人家便宜的嫌疑。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她也不能收回来啊。
顾南星还趴在那儿,也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却能猜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究竟的表情。
小兔子胆子小的很,你着急了,她一定会被吓跑。急不得,就只能慢慢哄,小心骗。
“辰辰?”男人有些疑惑:“你还没好吗?”
“啊啊啊,我来了。”时辰挺起胸膛,简直像是个要英勇就义的革命烈士。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时辰,你行的,别怂!
男人慢慢坐了起来,还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样,你会不会方便一点?”
时辰以为她应该冷静下来的,可面对邻居先生漂亮的胸肌腹肌,她就像被丢进搅拌机里的番茄。呼噜噜的榨成番茄汁,除了红彤彤,也晕乎乎。
“阿嚏!”邻居先生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嘶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