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语,一侧的敏慧却是暗笑轻启:真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想娶我了,可是,怎么都不事先打招呼呢!
乐正谨言听此话,明知是乐正靖的叉开话题之意,倒也是心领。
“今天是款待西蜀使节的大日子,咱们这些家事,稍后再议!”
退身,乐正靖坐回位置,扭头与蓝宫羽对视,手举杯盏,面展笑靥。
“蓝王爷,蜀骨一别,不想今日竟在我东骨皇宫见面,着实有缘呀,为了我们这份缘份,干一杯!”
说罢,手中的杯盏由着内力径直强行的推送到蓝宫羽的面前。伸手,蓝宫羽只一脸淡定的将那带着强大内力的杯盏紧紧的握于掌心,那内力之强,若不是自己提前防备,怕是连人都得摔出去。手持杯盏,蓝宫羽只一抹不经意的笑意,仰头间直接将那杯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两强对决,其实并不分胜负。
“那,蓝宫羽可真是要感谢靖王爷,感谢……你当初的手下留情,这一杯,是本王回敬你的!”
提壶,清透的酒水倾泄到杯盏中,伸手一推,那杯盏带着某种强大的冲力而至,即便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乐正靖抬手接杯,也依然被那强大的内力所震动,身体微微一颤。
捏着杯盏,乐正靖不由得眉头微蹙:如此强大的内力,看来其的武功又是精进了不少。
心中虽是如此之想,但唇角依然是一副漠不在意,仰头间,杯中酒饮尽。看着乐正靖如此的淡定,蓝宫羽却是微有震惊,那柳条长眸微眯:不过一界凡夫俗子,竟也能接住我的七分内力,看来,果真是不容小觑呀!
乐正谨言没有回复蓝宫羽,但也并没有拒绝。跪在地上的南宫玥,脑袋有些懵,轻咬其唇,侧目给予一个请求的眼神传递到乐正靖的眼中。
微然蹙眉,方才只想着如此干扰蓝宫羽,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也只是模棱两可,意并未指向南宫玥。
似乎没有因为乐正靖的打扰而中断之初的话题,一袭墨色缎子衣袍的蓝宫羽轻抚袖口,面目里依然是一副请求之色。
“刚才的请求还请君主成全。”
微微的有些头痛,这南宫伟在观星台上替自己的江山谋事,而自己竟将他的女儿推入下嫁西蜀,以谋结秦晋之好的境地,这着实让人着难呀!若是换作别人,这乐正谨言说不定当即就答应了,可是,这南宫伟的女儿,如何动得!
丹目冷凛,清眉紧蹙,乐正靖手持杯盏,唇角紧闭,心中无一不是谩骂:好你个蓝宫羽,竟然与我抢人,好,我这便让你好好看看。
一扯衫摆,不待乐正谨言给予回复,乐正靖已然跨步上前,挨着南宫玥双膝下跪。
“君主,臣弟与南宫玥的婚事,何时可举办?”
这一初峰回路转,着实让人招架不急呀。
本乐正谨言还陷在方才蓝宫羽的言词里,这会子,又凭空出了个乐正靖如不是乐正靖跪地求说,这乐正谨言还认为,那婚配之人是那姐姐南宫敏慧,不由此,甚觉稀奇,这婚配之事自古是长幼有序,怎么,偏这南宫家不走寻常路。
原本,这方还沉浸在未救其父,反失其身的臆想里,却不想,此时乐正靖竟然说出了这翻话,惊诧眼眸只不可思议的瞧着跪在自己身侧的乐正靖。
天啦,这是哪初跟哪初呀。虽说吧,从小,乐正靖便是她心里的男神,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要找这样一个男子来嫁可是,这是与南宫家自幼便有婚配的男子,即便是心生暗喜,但这自古伦长的长幼自有序又如何取缔,即便是有了这番嫁娶,无论如何也应该是姐姐,而不应是自己!或许,这只是他保全自己的方法吧,只是,这方法太过玄机,万一,这要是万一,君主同意了,那岂不……岂不……自己占了姐姐的位置,那姐姐岂不是恨死了自己!
想及此处,南宫玥秀眉微蹙,小心别过,望向南宫敏慧的方向,却只见此时的敏慧竟用以一种恶毒的目光怒视着她,心中忐忑,终是垂目:完蛋了,就算是靖哥哥为了救我,故出此招,但这番话被姐姐听了去,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大殿之中,各色声响,议论纷纷。
而此时,乐正靖唇角轻抿,眼神中挑衅与抱歉并存,直视那一脸甚是惊讶的蓝宫羽。
“对不住蓝王爷了!看来,要另选美人入蜀,以结秦晋,我和玥儿从小指定婚盟,本来是想着等我回来就办喜事的。却不想岳父大人竟然陷入了家庭内战,因口舌而得罪国母,现正关押在天牢之中。”
眼眸流转,话峰一转,南宫玥却是突然间猛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君主,请求君主放了我爹爹!求您,如若说,君主要责罚,身为女儿,愿替父受罚!”
那眼眸里可怜楚楚,搞得乐正谨言瞬间便没了主意。本来,这就这南宫伟被关就只是妄言,却不想,这南宫玥却真真的当了真。
此时的乐正谨言被搅得头痛,却又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手指紧捏成拳头,轻捶着太阳穴: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眼瞅着乐正谨言一脸的犹豫之色,手持琵琶的南宫敏慧剑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乐正谨言的面前。
“南宫伟也是敏慧的父亲,敏慧也要救自己的父亲,还请君主开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