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佣兵被风糊了眼睛,视线受阻看不清,有一个佣兵忙着摆脱身后的毒蛇,暂时顾不上。
所以喊完话后的佣兵头目发现他自己动手反而更快些时,他就毫不犹豫的举枪了。
“呯!”
子弹擦着钱夏的鬓发过。
佣兵头目的枪法当然没得说,钱夏这次能避开,全靠陡然缠上她腰间的铁臂。
景朔将钱夏拖过,然后迅速抱着往旁边一滚,险险躲过接连而来的数发子弹。
钱夏先前选的地方是一间房屋的边缘,靠近角落处,刚才景朔就是在那儿出来的。
钱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在那之后她已是换了个位置。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紧紧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似乎还有一丝热度透过对方的军装传了过来。
对方栓在她腰间的手臂很用力,用力到钱夏甚至能能看到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
带了伤的男人体力消耗巨大,喘息声非常重,仿佛是破了的风箱一般。
他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而也确实,景朔的状态非常不好,身上被子弹打中的地方钻心的疼。
疼痛他可以忍,但大量的失血让他眼线视线都不太清晰,这点比疼痛更为致命。
但纵然是这样
景朔最后还是从藏酒的地方出来了。
不管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身为一个军人,他不允许自己躲在一个小女孩身后。
当然在他出来前,景朔将那份千辛万苦才追回的资料藏好,并留下只有队友才看得懂的记号。
如果他不幸牺牲了,石头他们也能靠着记号拿到那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