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褚子离这个人心狠手辣,暴戾无情,让你远离他。
低落地移开目光,脸上是满满的被误解后的委屈与涩意,“我只是想告诉你,阿洛,我很喜欢你,但现在看来定王对我有恶意,我不想将你带入危险之中,所以刚刚才强迫自己委屈你,为紫小姐说话,我只是不想定王注意到你,最后为了报复我而伤害你。”
如果说什么样的男人最让女人感动,也不过简逸轩这样的了。看似什么都没解释,却是将自己的一切行为动作都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而且让你听着还感觉为了你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应该离你远些的,可是却说服不了自己。见着你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随你,看着你被褚子离带走心里就闷地喘不过气,我真的很担心你被他伤害,那样我会恨死自己的无能为力,连上前将你从他手中带走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刚刚才说出那番话,我不是质问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明明想要保护你,却无能为力。”
当这些话传到褚子离的耳中,正在听着太子向戚老请教问题的褚子离生生地将手中的杯子捏了个粉碎,“该死。”
司齐低头,无怪主子这么生气,他听着都吃了一惊,虽说那些事的确是主子做的,但最后那些向着宓非洛表情的话真的是、够无耻的。
贪生怕死、别有用意你就直说,偏偏要拿感情来说事,这不应该是后院争宠的女子才会用的手段吗?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皇帝亲封的状元,说出这些话不嫌害臊吗?
“九弟,说什么胡话,戚老还在这里。”
褚子离的声音不小,褚子榆听了个清清楚楚,微蹙着眉头看向褚子离,带着身为长兄的包容与无奈。
“本王又没说戚老,太子如此着急拉上戚老做什么?”褚子离嗤笑,“想要给本王定罪也不必找这么一个烂借口吧。”
若是放在往常,褚子离根本不会搭理褚子榆,可现在他心情不好,褚子离眼中闪着诡谲的光。
“放肆。”
褚子榆气怒攻心,站起身不善地看着褚子离,在戚老面前他绝对不能落了下风,“你还有理不成。”
“平日里恣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可终究还是有一个度,念你年幼也就算了。可如今父皇顶着压力为你封王,你不但不收敛,争取得到黎明百姓认可,反倒愈发我行我素,你这是要让父皇遭万民唾弃,让我们漠漓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太子,言重了,九弟没这个意思。”褚子枫开口,褚子榆这话若是传出去,漠漓没事还好,一旦某天漠漓陷入危难,褚子离就是罪人。
“太子何必这般激动,想要在戚老面前展现自己独步天下的魄力也不必拿本王开刀吧,这样戚老不但不会认为你有坐拥天下的气势,反倒会觉得你小肚鸡肠连兄弟也容不下。”
褚子榆气恼的视线撼动不了褚子离分毫,“做了十多年的太子还是这样暴躁易怒,无时无刻不想着展示着你太子的威风,可怜的是除了嗓门大本王没有看到丝毫耍威风时该有的气势,看看在场的这些人,有谁在乎你的发怒吗?”
褚子榆转身看向在场的大臣,发现他们竟然真的没表现出什么害怕的神色,本温润可亲的一张脸扭曲地不成样子。
“太子息怒,臣等不敢。”
众大臣诚惶诚恐地跪下请罪,心里直骂拉给自己拉仇恨的褚子离,太子又不是对着我们发怒我们为什么要害怕?
不过,好像他们对太子真的没什么惧意。
“想要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贤达明慧的态度,就得温润如玉姿态高雅;想要人人听你的以你为尊、不敢反驳便以权御人以势压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既没有厚德的名声,也压不住乱窜的流言。”
风萧萧,淡淡的花香随风四处飘散,飘洒着属于它们的骄傲与美丽。
跪在地上的大臣以头碰地,不敢有半分动作。
刚刚发生了什么?定王在教训太子?
呵呵,幻听、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