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人道:“有什么不妥吗?”
“平日不见你这样。”
“此为正式外交,对邻国王子需尊重,盛装出席为礼节。”上官英姿道。
话虽没错,可秦驭风总有些不悦,毕竟在他面前,她从未这样过。
很快,便到了京城驿站。闻人越一早便在门口等候,满脸都是期待。见上官英姿从马车内出来,急急上前,殷勤道:“郡主,你终于来了。”
上官英姿面无表情:“越王子召唤,怎敢怠慢。”
“进去聊,进去聊。”闻人越热络道,随即见到一边的秦驭风,“他是谁?”
上官英姿一愣,瞥了眼秦驭风,低声道:“他是我的侍从。”
闻人越并未多心,领着他们进了驿站,便对秦驭风下起驱逐令:“我与郡主有私事要谈,你退下吧。”
二人对视,上官英姿朝秦驭风使了个颜色,秦驭风心领神会,无声退下,却并未走远,只在房门口候着。
屋内已备好酒菜,闻人越招呼上官英姿坐下,献宝一般道:“得知郡主要来,在下特意命人备好了酒菜,你尝尝,这都是我们定西的风味,也不知你喜欢喜欢……”
他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初时上官英姿还耐着性子,后渐渐不耐烦,出声打断:“越王子不必客套铺垫,我因何而来,你心知肚明。”
闻人越一下收声,脸色也青了几分。
她开门见山道:“曲虹剑在哪?”
闻人越牵强地笑了一下,不冷不热道:“郡主一来就直入主题,真叫我伤心。”
“不然呢?”上官英姿挑眉,“你我交情甚浅,难不成还要掏心掏肺,互诉衷肠?”
闻人越因她最后那八个字笑了起来:“我是很想与你掏心掏肺,互诉衷肠,只是好像郡主没有这个雅兴。”
她哼了一声,不理会对方。
“我知道,若不是为了曲虹剑,你是不会来见我的。”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叫我白来一趟。”
“曲虹剑你可以带走,只不过……”他狡黠地眨眨眼,“我亦有要求。”
她就知道这纨绔子弟不好应付:“说吧,你要黄金,还是要城池?”她语带不齿,“黄金可以,城池莫想。”
闻人越露出夸张的表情:“我怎会是这般肤浅的人?”
她睇了对方一眼,心想你不是这样的人,还会是怎样的人?
闻人越看出她眼中的蔑视,也不生气:“黄金,我们定西国不缺,城池,我说过,我对你们上官皇朝的江山不感兴趣。”
“你到底想要什么?”
闻人越忽然凑近她,眼中流露出垂涎:“我们定西国,就缺一个王妃。”
“你!”她面红耳赤。
闻人越继续道:“我父皇年事已高,有意逊位于我,只要你愿意,待我荣登大宝,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妃。”
其实从来这之前,她就猜出闻人越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没想到对方这般没脸没皮,毫无遮掩地就直抒胸臆。她羞愤更甚,却因不愿激起冲突,强行压抑:“越王子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闻人越一脸无辜,“我特意来此,就是请求和亲的。上官皇朝与定西国素有隔阂,若你我能喜结连理,与两国有利无害。自古以来,皇族姻缘,不就是为江山社稷而生的么?”
话虽没错,可从一个举止轻浮的人口中说出来,实在让她觉得唐突无理。她道:“越王子身份尊贵,多的是豪门闺秀投怀送抱,何以把主意打到上官皇朝来?”
“我们定西国,的确美女如云,却无一人,如郡主般独特。”闻人越笑道。
她狐疑地望着他。
“之前我说,对郡主念念不忘,绝非口出狂言。”闻人越一脸热切地望着她,“我是真的心仪郡主。”
她难以分辨他所言虚实,道:“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说心仪于我,是否有些牵强?”
闻人越笑了:“或许,这便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