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通过铁壁的那一刻，船舱里响起了一道电子合成的女声。

“全景观测系统开启。”

“卧槽！”

“我有恐高症啊！”

“哇哇哇，刺激！”

学生们一阵骚动。

本来只能通过窗口看外面，现在整座船舱已经变成了透明，学生们感觉就像坐在空气里一样，从高空俯视，刺激的很。

白凡身旁的杨玲一把抓住了白凡，有恐高症的她都快哭了。

“搞搞什么啊。”

杨玲带着哭腔小声道。

白凡笑着摸了摸杨玲的头道：“别担心，掉不下去的。”

“我浑身发软。”

“感受一下身上的安全带，是不是把你绑的牢牢实实的？”

“呼”

“别担心，这么多人在呢？这样可以更好的看净土之外的世界。”

在白凡的好说歹说之下，杨玲才慢慢放松下了心情，也开始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白凡回过头，发现飞船离净土越来越远，而净土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看不真切。

现在他们正处于一片汪洋之上，海水并不是蔚蓝色，而是像墨汁一样漆黑，并且波涛汹涌，巨浪咆哮。

白凡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本来蔚蓝的海都变成了这样，那其他环境能好到哪里去？

很快，飞船飞过一片陆地，给了白凡答案。

支离破碎，是的，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

沟壑纵横，土地显然缺乏水分的滋养，上面已经没有了草木的存在。

那一条条裂痕之间是黝黑不见底的深坑，本来兴奋异常的学生们都慢慢沉默了下去。

飞船继续飞行着。

飞过曾经的城市之时，白凡又一次睁大了双眼。

那些曾经雄伟壮观的高楼早已坍塌，大半已经埋进了土中。各种碎片肆意的洒落在四周，可以看到残破的汽车甚至残破的飞机。

这也是人类的文明，只是已经大半消失，再过些年，只怕连遗迹都看不到了。

净土看似安逸，可谁又知道能源有没有耗尽的那一天呢？真到了那时候，眼前的场景就是前车之鉴。

白凡感慨良多，看了看身旁的杨玲，感性的她都在悄悄地抹眼泪了。

飞机继续前进。

飞过崇山峻岭，飞过荒漠沼泽，白凡生平第一次彻彻底底的见识到了净土之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