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旅店内,完全没在这里打听到艾尔莉娅行踪的疯狗坐在角落,惬意的听着大量酗酒的水手们粗犷的笑声与一个个黄段子。
大厅内的油灯极其明亮,一时间竟令长时间盯着灯罩的疯狗觉得有些晃眼。
真是有够吵的……疯狗闭上眼睛,享受的喘了一口长气:放在以前他可没心情呆在这么吵得地方,不过现在倒是觉得喧嚣些些也不错。
疯狗拎起玻璃酒瓶,将瓶中刺鼻的朗姆酒一饮而尽:尤其是在喝酒的时候,热闹些喝着更有意思。
然而正当他再叫了一瓶不刺鼻的朗姆酒时,一位穿着厚重黑色斗篷,将兜帽拉的极低的人从正门的方向缓缓走近,径直坐在了塞雷斯亚面前。
刚刚酒馆里有这个人吗……塞雷斯亚揉了揉眼睛:应该是刚刚进来的吧。
打量了一下这位不速之客,疯狗提出:“特意来这么偏僻的角落里跟一个喝独酒的男人对坐……你有什么事找我吗,老兄?”
“只是喜欢这个位子而已。”略带嘶哑的低沉嗓音传入疯狗耳中,他对这种极其独特的男性声线很感兴趣。这使他重新抬起头来,好好打量着这个男人。
“哦,那还真是多谢!我头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魅力。”哼了一声,塞雷斯亚再次抬起手大声招呼老板:“老板,再来一瓶朗姆酒你要是再赶上刺鼻的那种,我保证把它塞到你菊花里去!”
“我不喝酒。”男人缓缓提出。
那你来这干嘛?“谁说是给你点的?”疯狗将自己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老子自己留着喝的。”
擦了擦嘴角的酒,疯狗打了个酒嗝:“妈的,我还真应该点点下酒菜喝……这家艹蛋的旅馆还得再过一个小时才开始供应食物老子对海鲜心理性过敏,也没法吃那些各种各样的鱼干。那些玩意儿闻起来都有一股臭味。”
接过老板的酒,疯狗再次抬眼打量了来人一眼:完全看不到兜帽下的脸。他的整个身体都隐藏在厚重的大衣下,那套服装看起来闷热至极,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行头。
“我说啊,老兄……”看了看那人放在桌子上的手,塞雷斯亚觉得十分怪异:“这里有那么冷吗?你起码可以脱掉那厚重的皮手套吧?”
那人沉默片刻,却提出了一个和原本对话轨迹完全不贴边的问题:“你们是要去哪里?”
“喂,等等……”听出蹊跷的塞雷斯亚皱起眉头:“你们是怎么个意思?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我本来是一个人坐在这里来着。”
“我在街上看到了你们。”那人依旧以迟缓的语调回应:“两个人,都骑着马。”
“我还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他从哪偷听的,我怎么没注意掉?疯狗皱了皱眉头。
“疯狗和骑士想必你就是疯狗了。”
想必个屁你不是一直在偷听吗,有可能分不清谁是谁?塞雷斯亚恶心的想吐:被这种货色叫疯狗,纯粹是在污蔑他。
“我艹。疯狗也是你配叫的?”塞雷斯亚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妈的,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还敢叫我疯狗?塞雷斯亚利斯恩,叫我利斯恩大爷就行!还有,想必你是先去找了那个骑士,然后再来找的我喽?为的是让我多喝上几瓶朗姆酒吧?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利斯恩,不要误会了什么。我是直接来找你的。”
“找我?”疯狗不耐烦的敲着桌面:“干他娘的,你这看起来就可疑的家伙找我能有什么事?这年头是流行找疯狗办事吧?一个个就都不怕咬?”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塞雷斯亚接着说道:“就你这身行头居然没被那些卫兵拦下来?”虽然刚刚在听水手对话时他已经了解到了,那些卫兵纯粹是金砂商会雇佣的一群懒散的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