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瘦了呀小白?”她心疼地揪了揪它的肉,小白睨了白凤一眼,神色中都是受伤。
白凤冷哼一声,“胖也不好,瘦也不好,你心思也真麻烦。”
云今不搭理他,就抱着小白嘘寒问暖,赤练嗤笑道,“没想到咱们白凤在撩小姑娘这方面,能力这么差劲啊。”
白凤岿然不动,卫庄倒是难得侧了一下头,评价道,“弱者,哪里都会很弱。”
白凤:。。。
“为什么不关心我?”这句话才是他想问的,倒是他这样的人,一说话就变了味。
他傲娇地一转头,一句话就成了“真麻烦。”
然而云今也不反驳他,这令人有些无语。
“你不问我去做什么了?”他皱眉道。
云今听他一说,这才想起,“对哦,我是想问你来着。”
“秦王子婴,我去看他了。”
她一愣,眼神中又莫名暗了暗,良久才问,“他还好吗?”
子婴从一个只会跟着父亲窜,盯着二叔叫的孩子,终归成了一个孤独的人。
孤独的,比蒙毅早上许久。
“赵高看重自己的名声,即使想要那个位子,也要等等。”白凤缓缓落座,喝了一口茶,“那秦王子婴,是个蛮聪明的皇帝。”
能不聪明吗?
他从小没有玩乐的自由,于是在妹妹出生之后老盯着她的风筝。他一天花五个时辰在读书骑马射箭,剩下的时间,吃饭喝水睡觉。
“赵高有没有做什么?”她深吸一口气。
白凤看了她一眼,冰蓝色的眸中想起了某些场景,不过他双手抱臂,冷声道,“那赵高未免就不是个蠢货。”
赵高靠夺权来架空子婴,而子婴表现地百依百顺,恰好留下一条命。
如今他在宫里做的最多的事,便是陪着小如玉放风筝,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等赵高彻底放松了,再想法子。
云今不由得想到,那这种时候放风筝时的笑容,与当年究竟还是不是一种?
她想,大概不是了。
“你怎么大发善心,去帮了子婴?”
白凤淡淡道,“一个承诺,而已。”
至于是和谁的承诺,在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他终归想让子婴过的更好。
可是自由的人啊,嬴子婴,终归不是。
夜越发暗了。
她好想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