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今医师。”盖聂坐在据点的房门前,手中是一把木剑,看样子还没完全成形。
云今提着药箱,正是要去复诊。
“盖先生。”她向盖聂点了点头笑道,“有什么事吗?”
“这两天你一直给端木姑蓉姑娘看诊,”盖聂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究竟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云今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蓉姐姐的病不在肌理之中,而是经络,胸口淤血无法化开,因而堵塞了经脉,心脏送血被大幅影响了。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依靠金针渡穴或是药理的攻势才能清除。”
“这药理在下研究不深,”盖聂说道,“但恕在下眼拙,上次你用的方法应该就是金针渡穴。”
“并不是这种。”云今耐心的解释道,她知道盖聂对于端木蓉的担心颇为沉重,“上次的渡穴只针对于肢体上经脉的疏通与闭合,我对于心肝脾肺这样容易找错经脉的器官,还是不能在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贸然施展的。”
“原来如此,多谢医师告知。”盖聂重新低下头,继续削木剑。
云今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忍,由于端木蓉的受伤,盗跖对于盖聂的态度一向让人觉得难以接受,在他眼里,盖聂就像是仇人,而盖聂却只能处处忍耐。
“蓉姐姐会好的。”她放下这句话,进了诊室。
云今坐在床尾,把诊脉的端木蓉的手放回被子里去。
她对着照顾端木蓉的女弟子问道,“昨日我开的方子有喂蓉姐姐喝下吗?”
“嗯,按照方子去镜湖抓了药的,昨天晚上就煎了药了。”弟子细声说道。
“我昨日写的方子呢?给我看看。”
“在这里。”弟子递了过去。
云今接过纸,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药性都不该有问题才对,可是怎么就不见好呢”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端木蓉苍白的脸色,紧紧握住她的手。
忽然外面又传来了争执声,说是争执,不如说是单方面的为难更为贴切。
云今不听内容都知道是盗跖来看端木蓉又看见门口的盖聂,火更大了,于是又开始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