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秀秀去哪儿了?”苏浅浅无比别扭地开口问道,两世为人,这声‘哥哥’差点没闪了她的舌头,她定定道,“你也知道,秀秀是娘亲留下来给我的人,这些年我也只放心让她贴身伺候,她就算受了伤也该放在我屋里修养,你把她藏在哪里去了?”
岂料苏见信一本正经地说道:“秀秀?那日我和淳于带人搜遍寨子,都没有看到秀秀。”
“夜夙呢,他也不知道秀秀去哪儿了?”
苏见信突然拧了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浅浅,你何时与摄政王走得那般亲近了。”
那天要不是碍着苏浅浅的安危,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与夜夙同乘一辆马车。
一旁的徐锦行憋住笑,苏见信终于开启护妹模式了。
苏浅浅板着小脸,大有要和哥哥唱反调的意思。徐锦行见状连忙劝和道:“小妹,你不是不知道夜夙的为人,他独享夜国尊崇、霸占着皇权,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无耻的窃国者。何况他的对手错综乱杂、枝节纵横,你在他身边,简直危险大过以往数十倍。”
都是为了她好。
“……”苏浅浅扭头就走,也不顾脚上的伤还没痊愈。
香兰向苏见信和徐锦行行退礼,匆匆去追苏浅浅了。
兄妹俩第一次的正式见面不欢而散。
苏见信抿唇缄默,深邃的目光一直钉在苏浅浅远去的背影上,出声道:“锦行,帮我查查我父亲这些年在朝中接触过的人。”
徐锦行退了两步,脸色发白想要拒绝。苏见信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只这一次,夜夙手里那封密函我们暂时还不能辨别真假,只能从父亲的身上查起了。”
徐锦行下意识地就想说,查什么查,苏太傅为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伙同外族。但一看到苏见信微翘的嘴角时,妥妥地把所有话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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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沸沸扬扬终于传到了苏浅浅的耳朵里。闻言,苏浅浅把香兰递上来的汤药喝尽,再把空碗还回去。
……
“听说三小姐被劫匪掳去将近半月呢。”
“太后娘娘不是说邀请三小姐去城郊园林游玩了吗,哪里是被掳了。”
“你傻呀,还不是为了在外人面前保全三小姐的名节。”
……
香兰接住碗,低声说了句:“小姐越发处事大方温婉了。”
苏浅浅透过窗户凝眸扫向院子里刚才闲言的几个婆子,她素白的手指扶着窗棂,摇了摇头。
香兰走出去,对着院子里喊道:“苏府养你们是干活的,可不是为了让你们集在一起背后议论主子的。”
按照夜国的奴法,不发卖了她们都足以打一顿板子了。
几个婆子被抓包现场,慌张丢下扫帚就跪地连连痛哭求饶,大呼不该碎嘴主子。苏浅浅已经走过来,挡在了香兰前面,朝着那几个看去,垂眸淡淡道:“我身边不留不忠之人。”
香兰会意,对苏浅浅点了点头,“自己去管家那里吧,三小姐这里不再需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