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也没有拆穿他。
不过墨言这几天却发现了墨染的异常,这天,刚逮到墨染,便把他叫来身边,“你这几天,怎么天天往父亲那边跑。我记得你小时候不大爱去那个地方呀!”
墨染当然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墨言,只好编造谎言去骗她了,“我,我去书房多看点书,这不,马上要到稷辉大赛了吗。”
墨言没有找到问题,便放走墨染了。看着墨染的背影,墨言摸摸脑袋,这人什么时候开始为比赛担忧了,他不一直都是我第二,全天下就没有第一的人吗?
不过,多看看书也是好的。
墨染今天来到书房,却不见平日里整理书房的俞伯,他拉住今天代替俞伯的小伙,问到“俞伯呢?平日里这些书都是他打点的,今儿怎么是你?”
那小伙见少爷问话,激动的鞠了一躬,才笑嘻嘻的说“俞伯回家探亲了,这几天我代他打扫这里”
墨染点点头,让他走了。
探亲了?这个时候,这些日子都不是什么大日子啊?探什么亲!
然而,还没过几天,府里就传来俞伯身死的消息。
墨染如晴天霹雳般,俞伯死了?
俞伯是死了,死在燕都的郊外,好像被歹人谋杀了,身上的钱财全部不翼而飞。
看起来是有人谋财害命。
宰相大人也很震怒,俞伯跟着自己好些年了,居然就这么被歹人所害。
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宰相也只好送些钱财,给俞伯的家人,算是一点安慰。
墨染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怎么刚查出袭击事件与俞伯有关,俞伯就死了。这也太巧了。
但是,俞伯死了,线索又断了。
忽然,墨染想到,这几日,俞伯回家探亲,会不会在家里留下什么线索呢?
墨染决定,找时间去一趟俞伯的老家。
刚好这几天沐泽没事,墨染便与他约好一起同去。
路上,沐泽非常好奇,墨染为什么那么确定那个蒙眼睛的方法可以使那小弟招供。
墨染看他那么好奇,便也就告诉他,“这个小弟,在看见我拿刑具的时候就瑟瑟发抖,看的出他是很怕这些的,他的心理防线很脆弱。但是呢,他大哥在身边,他又不敢招供,将他带到密室,一来隔去他大哥对他的威压,二来也方便我们操作。”
“如此这般,我们蒙上他的双眼,他的其他感官就会更加灵敏,我利用他的感觉,让他误以为我划了他一刀,然后放了那盆水,让他误以为是自己的血在滴,那么,他就知道,自己的血要是流完了,他就活不成了,一直在这种死亡恐惧下不得解脱,你说他心里防线会不会崩溃。”
沐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高啊!墨染,你是怎么想出这种方法的,真是神了,我以后就用这种方法逼供。”
看着沐泽那高兴兴奋的神情,墨染笑到“这种事情,只能用在心理防线较低的人身上,若是,用在那些必死也不会开口的人身上,反而会成为送他们死亡的武器。”
沐泽疑惑,“这种事情还会让人死亡?”
墨染点点头,“当然了,大概是精神耗竭而亡吧!”
很快,两人聊着聊着,便到了俞伯在乡下的家。
独门独户的,看起来还是挺干净,温馨的。
敲敲房门,却没有人应。
奇怪,难道都出去了?
身后走来一名农户,墨染拦住他“大爷,你知道这家人去哪了吗?”
那大爷看看俞伯家又看看墨染,问到“你们找他们作甚?”
墨染“我们听说他家老爷子过世了,我们是特地来悼念的。”
那大爷摆摆手,“别来了,他们家的人早就搬走了,那老爷子的遗体,也早就安葬了。”
墨染那么仓促!
大爷走后,墨染沿着院墙,找了一处矮墙翻了进去,沐泽也跟着翻了进去。
院子里的地上积了很多灰尘和杂草,看来,是有很久没人来过了。
走进房间,房间很是干净,不过生活用品到是都还在,看来真的走的十分匆忙啊!
“墨染,你快过来看。”一旁的沐泽似乎有所发现。
墨染走过去,“怎么了?”
沐泽递过一张字据,“你瞧,这是一张收据。”
墨染接过,“开明钱庄!五千两?”这么多钱?
沐泽拿过字据,“你家仆人这么有钱?”
墨染摇摇头,看来这钱跟自己遇刺很有关系嘛!
沐泽看着沉默的墨染,拿着字据问到“现在怎么办?”
墨染想了一下,问到“这钱庄是不是对每一单收支都有着记录啊!”
沐泽也一下子想到了,拍拍墨染的肩“不错啊,挺聪明的啊!”
墨染削开沐泽的手,想他拍自己一样拍拍他的肩膀,“六皇子殿下,这字据的事儿就靠你了。”
沐泽白了一眼墨染,墨染挑眉,说到“我可是在你负责的试炼上出事儿的,你不负责,谁负责。”
沐泽无话可说,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