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几个佣人,一字一字道:“还有你们!”
“少奶奶,我不走!”小莲一个着急,直接站了出来:“从头到尾,你才是最难过的那个。”
闻言,姜星遥甚是感动。
这些日子,总算没白疼她。
可,面上却表现的没有一丝波澜,姜星遥优雅一笑,遂敛起目光轻描淡写的看了南风勋一眼,然后继续泰然若定的吃着自己的水煮蛋。
一块、两块、三块……
不一会儿一个水煮蛋已全部入腹。
喝了几口蜂蜜水,擦了擦嘴角,她才重新将目光落在拿着刀叉却一口也没吃的南风勋脸上。
不禁盈盈一笑:“这样看我,我脸上开花吗?”
“星星,你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南风勋回答,一双眸子噙着满满深情的注视着她。
姜星遥笑容更灿:“你之所以看不透我,那是因为你从未了解真正的我,就像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从来就不是红玫瑰,而是白色铃兰一样。”
“铃兰是什么?”南风陌讶然。
“铃兰又名风铃草、山谷百合、君影草。古人有云: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说得便是它。”说罢,姜星遥起身离开座椅,起步转身的一瞬,她清楚的看到几个佣人战兢打冷颤,如花的笑靥登时噙着唇边。
南风勋扔下手中的刀叉起身想要追上去。
已经走出五六步的姜星遥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清冷:“不要跟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南风勋抬起的脚不得不落在原地。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重新抬起脚迈出,径直走向门口。
花园里的秋千椅,荡啊荡。
她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做枕,斜躺在上面。
南风勋看不到她的容颜、她的神情,可是他知道自龙猫事件后,自己与她之间拥有了一条看不见的沟壑。
悲催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跨过去。
因为他害怕方法用不对,结果会适得其反。
“二哥,你快随我来!”忽然,南风陌箭一样冲了出来,扯起南风勋的胳膊就朝房间里走。
心思全在姜星遥身上的南风勋非常不解,脚步迟滞,不愿移动。
正在这时,负责农场的李大叔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二少爷!”
南风勋还来不及开口询问,负责看护妞妞的小林火急火燎又跑了过来:“二少爷,不好了!”
“二少爷!三少爷!喜喜,喜喜它不知道怎么了,疯了一样的撞笼子,晕过去了!”喜喜是元媛的爱宠,一只小葵花凤头鹦鹉,前来禀告的人正是负责照看的小桃。
撞笼子?还晕过去了?
这样的事南风勋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不禁蹙眉。
一听母亲的鹦鹉同样发生了状况,南风陌连忙说:“二哥,水族箱里的鱼儿一条条跟缺氧似的,全都跃出水面。”
南风勋眉心更加紧蹙。
负责农场的李大叔:“二少爷,农场里的鸡鸭鹅猪牛马全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四处乱撞叫个不停!”
负责妞妞的小林:“二少爷,妞妞挣脱链子绕着狗屋不停的转圈圈,直到把自己转晕!”
这年头稀奇事特别多,动物们集体造反的在南风家还是第一次发生。
难不成是地震前的预兆?
可,为什么邻家张伯家的小虎毫无异样,而且还悠哉悠哉自我臭美的迈着猫步?
没错!
那只孟加拉猫正和自己的女朋友小白猫惬意的散步。
南风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