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八道!我也就是好奇!”
“那改天,我也这么跳,就跳给你一个人看?”程丽薇道。
“这哪跟哪儿啊?别忘了咱这次的任务!严肃点好吗?”赵保安瞪着程丽薇道。
“嘿!你这就是掩盖,用发火掩盖自己的慌乱。别以为我不知道!”
“嘿!我看你,才是个妖精!”赵保安咬牙切齿道。
“你们这些男人,不就都稀罕女妖精吗?”
“别吵啦!正事要紧!”
这时候,赵友谊已经从草丛中爬了起来,正直勾勾地看着跳舞几乎跳到忘我的白骨精和老鼠精。
白骨精和老鼠精见状,开始一边跳舞一边往前走,赵友谊则一脸痴呆相,流着口水跟上去。
二狐引着赵友谊来到河畔白杨林里,然后双双拿手帕在赵友谊面前挥洒一阵,赵友谊便看到整个树林在围着他转,越转越快,两个美娇娘却不见了踪影。赵友谊感到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就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眼中的白杨树露出了一张张人脸,每张脸上都流着血泪,发出着冤魂般的哭声:
还我爷爷的命来!你砍死了我的爷爷,我要你偿命!
还我奶奶的命来,你杀了我的奶奶,纳命来!
你杀了我爹,我要你赔命!
你杀了我爹,纳命来!
你杀了我哥,我要向你索命!
你杀了我姐,我要你赔命!
纳命来!
赔命来!
我要你抵命!
我要你偿命!
一张张血流满面的人样树脸,发出着冤魂般的哭诉和哭叫,一起向赵友谊挤压过来,吓得他拔腿想逃,脚却像是被树根缠住了一样,动不得分毫。见那些恐怖的树脸已经快要贴上了自己的脸,赵友谊吓得瘫软下去,大小便失禁。然而,树脸们似乎依然不想放过他,从上到下四面八方向他压过来。吓得他不得不紧闭双眼。
这时候,耳边炸雷般响起一个声音:“赵友谊,你还敢宰杀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同胞吗?你今天要是没有个交代,我发誓,就让我的子民们一口口生吞了你,连骨头渣都不会给你留在!你服吗?!”
“我服!我服!树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砍树了!我再也不会带人砍树了!树爷爷,您这次饶了我,我一定会去给那些被我们砍掉的树超度,我保证做到,求您饶了我!饶了我吧!”赵友谊已经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暂且相信你!要是再看到你砍树,随时取你的小命!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吧!”赵友谊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好吧,今天先饶你一命,如若再犯,随时取你狗命!”
赵友谊已经泣不成声,磕头如捣蒜。
当赵友谊依旧蜷缩在白杨林里瑟瑟发抖的时候,白骨精和老鼠精已经在回神仙洞的路上了。赵保安和程丽薇也已经走到了村口。
当赵保安悄悄爬进程丽薇家院里,帮她打开大门时,程丽薇依然兴奋异常,说自己今夜肯定要失眠了,太刺激了!
赵保安不理她,悄悄走出她家,往自己家走去。
当赵保安躺在自己睡房那张笨重的老楸木床上的时候,依然心绪难平,不是单纯的刺激,而是一种完成了重要使命般的兴奋和成就感。赵友谊会吸取教训吗?今晚应该够他喝一壶的,不由得他不心惊胆战。这么刺激的经历,不怕他会忘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吧?但愿他能够吸取教训,从此不敢再乱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