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黄老爹把我养的好！”程雪宜真心实意的拍着黄老爹的马见着老人家的眉毛都要飞起来，趁机问道“老爹，你们云梦人也做馒头吗？”

云梦在大昭的南边，地理位置略像自己那个时代的苏州。

程雪宜没有去过，不过听人讲到过。云梦身为大昭的鱼米之乡，也是多产水稻，不产小麦的。

黄老爹笑了笑，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怀念“在云梦啊，我们最常吃的面粉是用米水磨出来的。可是做不来这种大馒头的。”

“可我瞧着黄老爹蒸的馒头手艺比街上卖馒头的李大郎还要强上许多呢！”

李大郎的馒头，蒸饼是凉城一绝，他的手艺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赶超的了的，如同当年京里那位点心张。

黄老爹放馒头的动作明显的滞了一下“年轻时没事做，跟人学过两天。”

“哦”程雪宜点了点头，看着眼底滑过黯然的黄老爹并没有深问。

黄老爹手底利落的把馒头在盘子里摆好，抬头看向扯着馒头皮吃的程雪宜。

“老爹知道，你这两天心里有事。”

程雪宜抿了抿唇，无意识的扯着馒头皮，即没否认也没承认。

黄老爹垂下厚重的眼皮，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老爹非要瞒着你，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也就都明白了。”

“嗯”程雪宜轻轻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追问黄老爹，他嘴里的所谓时机到了，指的是什么时候。

黄老爹低头看着乖顺的程雪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老爹还没到老的扛不住事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