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商景昀迈下床，走到程雪宜身侧，绕着她，边走边打量。

程雪宜颈项低垂，眼睛盯着商景昀雪白的靴底，飘动的袍角，心里飞快的思考着商景昀发难的原因，大气儿也不敢出。

商景昀绕了两圈，直到清淅的看到程雪宜后颈上冒出的密实的鸡皮疙瘩，竖起的绒绒白毛，方才在她的面前站定。

“抬起头来！”

苦思无果，摸不清商景昀心思的程雪宜依言抬头，努力的挤出僵硬的笑意，迎着他的注视。

商景昀盯着程雪宜那张笑的并不合格的笑容的脸，不语。

程雪宜悬着心，只能挤着笑的等。

光线透过屏风，将光影投在商景昀，程雪屋的身上，别有趣味。

沈复将碗放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兴味盎然。

程雪宜脸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眼见着僵笑就要没办法维持下去，才听到商景昀的声音“没有不服气？那你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程雪宜下意识的抬手就要去摸自己的脸，手到半空意识到当着商景昀的面做出此举不妥又慌忙的放下。

“景一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商景昀侧头扫量了程雪宜一眼“你的脸，现在酸不酸？”

没笑硬挤笑，脸怎么可能不酸。

程雪宜实在摸不清商景昀的意图，只能任性的赌了把“有点酸”

商景昀看着她，唇角扬起了微弱的弧度“即然知道酸，就别硬挤笑，瞧着别扭！”

“……”程雪宜被商景昀的话与他唇角可疑的弧度击懵了，下意识的认错“景一知错了！”

商景昀的原本疏朗的眉头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