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天托着腮,看她一脸严肃的检查合同,乐了:“小泥鳅,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让我占便宜的?”
“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便宜让我占?”第一页上夹了只笔,她潇洒在最后的合约人署名后签上字。
“墨先生,我们以后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劝你对我好点。”车停稳了,时倾乐率先下车进了民政局。
简单的登记结婚,拍结婚证上的大头照,两人都敷衍的可以,照相师喊了好几次“靠近点”都被当耳旁风,无奈按下快门,映出了民政局有史以来第一张“仇人相见”的结婚照。
不知道是薛八卦算得真准还是巧合,两人刚出民政局,墨染天就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说墨云海恢复得很好,明天的手术基本不成问题。
唯一的亲人能脱离性命之忧,墨染天整个人都明亮了不少,低头看身边的少女,竟然觉得她还挺可怜的,亲妈早逝,亲爸偏爱后妈和继妹,在家一点地位都没有。
“干嘛这样看我。”时倾乐冷脸。
“小泥鳅,你虽然爱慕虚荣,但也挺可怜的。”墨染天一把勾过时倾乐的肩头,绝对的力量让时倾乐像只小兔子一样被禁锢在他臂弯。“老子现在心情好,请你喝茶,走!”
“旁边有个天山茶城近的很,我们正好散散步,培养培养感情。”墨染天看出时倾乐一脸不情愿,心里更乐呵,勾着她脖子就强行往旁边的林荫道拖走。
时倾乐心里一万个,等她把这副身子练好,一定把墨染天打得跪地上叫爸爸!
夏日的林荫道很是舒服,正巧是工作日的下午一点半,道上几乎没什么人,转了个弯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弄堂,墨染天说是抄近道,看来他对这附近很熟悉。
“我从部队回来后经常来这喝茶。”墨染天见时倾乐狐疑,好笑地解释。“小泥鳅放心,就你这身无几两肉的,老子还提不起兴趣。”
时倾乐冷脸不说话,像个精致的娃娃被墨染天牵着脖子走,身体是能离他多远就多远,姿势很奇怪。
“墨染天。”时倾乐注意到弄堂口出现的身影,冷不丁地开口。“你在部队里是不是惹过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墨染天拽着时倾乐停下脚步,看了看前头的人,又回头看看后方的弄堂口,那也走来个壮汉。
“在老子约会的时候挑事,怕不是找死?”墨染天邪笑,好听的低音炮在弄堂的石壁间回荡,带着一股杀气,刚还悠哉的痞气瞬间冷凛起来。
“小泥鳅,一会可别离开我身边。”墨染天轻声道。
时倾乐挑眉,这家伙意外有点良心?
不过,她从不是躲在别人羽翼下的废物。
“墨染天,你以为这是街头打架?”站在巷子口的壮汉见墨染天戒备的架势,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指他脑袋。
“喀嚓。”身后也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
时倾乐眼眸一沉,挺身面向后方的壮汉,与墨染天背靠背。
“墨大少爷真是好福气,回了城市就泡上那么标志的妞儿。”壮汉笑得猥琐,下流的视线在时倾乐身上游走。“一会给爷也尝尝城里妞儿的味道。”
“呵。”墨染天笑得轻蔑。“就算是老子看不上的妞也轮不到你们这群垃圾。”
“你”
“砰!”
时倾乐刚要发飙就被墨染天往后一推,一枚子弹以毫米之差贴面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