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策和秋零见到这一幕,都自觉地退出寺庙,走到外面去。庙里,只剩下云从瑢和萧启元两个人。
“瑢儿,你听朕说。”萧启元握紧了她的双肩,他痛苦万分,道:“事实上,朕的内心也很煎熬,朕何尝不想让你跟永乐陪在朕的左右!可是,朕不能这么自私,朕不能弃大昭国的子民于不顾!”
萧启元内心充满煎熬,他都是默默地往肚子里咽。
云从瑢又侧着头,逼问道:“那你完全可以退位让贤!和我们一起策马天下,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你分明就是对你的皇位还有眷恋!你就是舍不得你的荣华富贵!”
萧启元无比心痛,他知道云从瑢还是没办法设身处地为他而想。他只能解释道:“瑢儿,你听朕说,事情远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储君出现,也没有人能够胜任这个皇位!绝非是朕贪恋皇位!”
他多想跟云从瑢分享自己心中的愁苦,皇帝,并不如每个人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是过得怎么样了,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瞧见方才,那群人对她虎视眈眈的模样,他大概可以猜想到,她过的是什么生活了。
像云从瑢这种放荡不羁的人,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到了宫外,也会惩恶扬善、劫富济贫。萧启元心中并不奢求云从瑢放弃已经得到的自由,只希望云从瑢能快活地过完一辈子。
云从瑢拿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她道:“唔,你有你的责任,我不会逼你。”她也不指望萧启元能放弃皇位,萧启元和她不一样,他生而为帝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他的命运使然。
直到现在,云从瑢算是彻底的释怀了。
“瑢儿……”萧启元忘情地唤着她的名字,他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云从瑢缓缓地闭上眼睛,这片刻的幸福。久违的温暖,在她的心头荡漾。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青翠的树枝上。云从瑢和萧启元他们又上路了。云从瑢发现,他们竟是沿着西域国的方向一直走。
沿途,黄土漫天,一阵狂风吹过,卷起一阵阵尘土。萧启元急忙把云从瑢护着,避免尘土吹到她的眼睛里。
云从瑢戴上帷帽,她边走边兴奋道:“这条路我走过,我来西域国出过不少的货物,把货运到大昭国,捞上一笔钱!”
萧启元眉梢上扬,笑着道,“你啊,果然不会让自己饿死……”他虽然是这么说,可萧启元在心里还是默默的佩服云从瑢,她总是活得这么潇洒快意。若是让她生活在皇宫,反倒会将她给禁锢住,她也便失去了该有的笑颜。
“对了,永乐到底在哪里呢?”云从瑢早已等不及,想早点看到孩子。
“马上快要到了。”萧启元说着,拿出地图来,他也没来过这里,只是,根据暗卫们所绘制的地图,他大概知道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