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染没有多想，她此刻只关心顾灼尘的身体状况，哪怕她查探不出什么问题来，但只要他一刻不醒，她便一分一秒都不能安心。

“灼尘……”宋轻染轻声唤着，短短的两个字里藏了太多的情绪。

随着她的呼唤，顾灼尘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下。

宋轻染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始终凝视着顾灼尘的脸，眸中溢满柔情，似是要将他的倒影融化。

不知是被怎样的感情所驱使，她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抚上了顾灼尘的脸颊，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她的唇角大弧度上扬，笑得幸福且满足。

其实从她有清晰的意识开始，她与顾灼尘之间就是亲密无间的，像摸脸这样的碰触根本不足为道。

可这一刻，宋轻染是第一次有着如此清晰而奇妙的感受，她居然舍不得把手从他的脸上移开。

缓慢地，她用指尖轻柔划过他的眉间、鼻梁，直至唇沿，突然就停了下来，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淡粉色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在西域夜晚醉酒后的荒唐一幕。

当时她根本没醉，醉的只是顾灼尘而已，所以那一晚的记忆对她来说无比清晰，想忘也忘不了。

但是第二天醒来她却完全不记得这种心跳加速，飘然欣喜的心情了，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她究竟忘掉了什么，前几日的困惑也随之消散。

她忘了的，竟是对顾灼尘的心动之感、爱慕之情。

可她为什么会忘？她对顾灼尘的感情绝不可能仅仅是在这几日发生了转变的。

宋轻染略感疑惑，却也没法深究，更何况她此时对另一件事情有着更强烈的冲动。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弯下腰，低下头，慢慢地伏下了身子，笨拙地把脸凑近了顾灼尘的面前，她好想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