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情道君等人陨落的时候,顿时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不可能!!”魅心道君道心刹那间失守,原本正在应对李道玄攻势的衔接,也似乎出了一丝纰漏。
轰!
剑气撕裂虚空,将魅心道君的攻势瓦解,瞬间轰击在了她的身上。
噗呲
血液飞溅,魅心道君踉跄跌退。
手臂上的剑伤豁口,以一个较快的速度恢复着。
但是身上的伤势,远没有她内心的震惊来的强烈。
东岳仙君一掌翻天,恐怖的力量镇压过去的同时,怒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九欲山两尊顶尖大罗的气机消散,他自然也能感应的到。
可正因为能够感应到,他才会如此的失态。
七情道君等人,是九欲山仅有的几位顶尖大罗,论及真正实力,东岳仙君都没有把握能够将之拿下。
可是现在,不弱于他的两尊强者陨落了。
陨落的速度之快,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按照东岳仙君的了解,正天教应该没有能够威胁到七情道君等人的强者才对。
仅有的一个武鼎言,能够自保就算不错了。
要想以一对二,还能反杀的话,那不过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不止是东岳仙君震惊,就连李道玄也是有些错愕。
不过……
这对于李道玄而言,乃是一件好事,虽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只要知道仙界的实力被削弱,那也就足够了。
所以在趁着东岳仙君等人震惊的时候,李道玄的攻势没有停止。
与此同时。
一股暴虐恐怖的气息,正以一个飞快的速度接近。
这种速度,没有直接打碎空间来的快速,可那由远而近的气息,仿若天地崩塌的压迫,让东岳仙君等人承受更大的压力。
“他来了!”
魅心道君面色聚变。
那暴虐恐怖的气息,让她有种遇到星河凶兽般的错觉,甚至于比星河凶兽来的要更加可怕。
哪怕没有见到当面,已经是给了她极大的冲击。
李道玄也不由顿住了手,看着气机来源的方向。
在那股暴虐可怖的气息中,他感到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轰!
长虹碎空而来,漆黑的身影中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瞬息间横扫苍穹。
“方休!”
李道玄眼皮子抖动了下,一直淡漠的脸色也起了变化。
他怎么也没料到,来的人会是方休。
而且看对方身上那恐怖的气息,实力绝对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层次。
更让李道玄震惊的是,他好像看不破对方的底细深浅,每当想要深入了解的时候,都有黑雾笼罩将一切试图靠近的东西,都完全吞噬进去。
嘶!
见此,李道玄内心也是倒吸了口凉气。
当初的方休,虽然能够跟玄胤拼个两败俱伤,可实力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连极道真仙的门槛都不够资格迈入,自然不会被李道玄放在眼中。
可现在相隔数十年,对方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连他都看不透,就意味着对方的实力不在他之下了。
东岳仙君倒是不认得方休,惊疑不定问道:“阁下又是何人?”
没办法。
对方出场的动静太过于慑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方休没有理会东岳仙君的话,而是直接看向李道玄,说道:“李天尊,你我联手如何?”
“可!”
李道玄点头。
不算武当跟正天教的恩怨,眼下的方休也有资格让他平等对待。
东岳仙君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暗中向其他几人使了一下眼色。
轰!
方休跟李道玄则是同时出手。
瞬息间,百万里苍穹破碎。
两人俱是走到了真仙的极限,一只脚踏出了藩篱的地步,此刻全力爆发出手,所造成的威势堪称崩天裂地。
东岳仙君等人面色聚变,在这一瞬间,几人都有一种死亡的威胁涌上心头。
没有任何的迟疑。
东岳仙君手中现出一座宝塔,紧接着用力一抛,宝塔化为数十丈大小的透明状,将其他人都给笼罩在了其中。
此时,两人的攻势已经到来。
轰隆隆!
透明状的宝塔剧烈颤抖,琉璃无瑕的塔身遍布裂纹,好像随时都会破碎。
见此,东岳仙君面色一白,手中现出一枚玉符。
用力一捏,玉符化为流光朝着界域之门遁走。
“他要通知仙界的强者,快截住玉符!”李道玄淡然的脸色一变,望着遁走的流光想要出手拦截。
可是东岳仙君等人悍然出手,直接将他的攻势接下。
顿时,方休也是面色大变。
哪怕不用李道玄说,他也能知道东岳仙君手中的玉符代表着什么。
现在他们剿灭东岳仙君等人,是在趁仙界众多强者没能察觉的基础上进行的,不然的话,这个局面就要颠倒过来了。
随着方休一掌碾碎虚空,朝着流光抓去的同时,李道玄的脸色则是异常凝重。
他之所以挑现在这个局面出手,为的是仙界支援已到,让那些时刻注意这里的那些定将强者挪开目光。
李道玄相信,有如此多的仙界强者来援,足够让仙界的那些强者暂时放松警惕的了。
他们就是要趁着这个空隙,将东岳仙君等人一举灭杀。
将这被动,彻底的化为主动。
如果被东岳仙君传讯给仙界,那么所有的东西就全都付诸流水了。
李道玄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玉符流光很快,甚至到了超越时空束缚的地步,就算是等闲极道真仙,也不一定能够追的上去。
但是
方休不是普通的极道真仙,他的实力足以比拟李道玄这等强者。
只见他一手碾碎虚空,如水中捞月般,直接占据了天地寰宇的范围,那小小玉符流光在他手中如同萤火般微弱。
锵锵!
一头巨大的朱雀展翅而起,一头直接撞在了那遮天蔽日的巨掌之中。
轰!
触及巨掌黑雾,朱雀身上的翎羽好似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发出凄厉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