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边说着,已经回到了穹明轩,秋桔回身道:“庆儿,你快回去吧!”
庆儿道:“姑娘先头没叫我,我也想进来给姑娘禀报一件事。”
叶棠采道:“什么事?”
庆儿道:“今天一早,二太太带着人在外面采买,然后碰到了绿枝,二太太便跟绿枝说,姑娘的嫁妆足有三万两银子,然后绿枝变了脸色,急匆匆地走了!”
叶棠采闻言,小脸一沉。
秋桔气得小脸铁青:“我就说,益祥院那边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叫了姑娘过去搓磨呢!原来是犯了眼红病!二房那边……还未嫁进张家呢,就开始作妖了!”
“庆儿,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惠然道。
“跟着二太太去采买的,有几个粗使婆子,其中一个婆子跟我老子娘有几分交情。她知道这事被益祥院那边知道后,姑娘定不会好过,所以才提醒我叫姑娘提防一下……不想,消息还未传到,姑娘已经被罚跪宗祠了。”庆儿说着便担忧地望向叶棠采。
只见叶棠采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叶梨采那边,她原本还想让他们生自灭好了,不想他们却把手伸到这边来了!她若不好好回敬他们,她叶棠采三个字就倒着写!
“我的膝盖还在痛!”叶棠采咬了咬唇。
“姑娘快进去坐吧!”惠然和秋桔连忙扶着叶棠采回屋。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绿枝命人在厅里摆饭,秦氏却因叶棠采的事情气得歪在榻上,哪里有胃口用饭。
这时,外面的丫鬟突然叫道:“太太,白姨娘回来了!”
秦氏一怔,她知丫鬟这般禀报,白姨娘定是往这边来了。
秦氏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外面的硬板夹帘栊被打起,一名三十多岁,长相秀丽厮文的妇人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跟费姨娘一起出门礼佛的白姨娘,当时费姨娘只住了一晚就走了,白姨娘却在寺里住到现在才回来。
白姨娘原是秦氏的丫鬟,当年褚家鼎盛之时,后院莺莺燕燕一大片,秦氏唯恐那些妖精把褚伯爷给勾了去,便把白姨娘提了上来当臂膀。
白姨娘只生得一个女儿,再也没有下文了。因此她在秦氏这里有几分脸面。
“给太太请安。”白姨娘规规距距地行了一礼。
“坐吧!”秦氏愁眉不展。
白姨娘依然坐下,笑道:“栖云寺那些惮理让我十分警醒,便多住了一些时间。回到家,听到出了那样的大事,实在吓了一跳!”说到最后,语气多了几分忧心。
秦氏听得她提叶棠采的事,便咬了咬牙:“休要再提她了,你陪我用饭吧!”
白姨娘皱了皱眉:“太太就算恼我,我也要说几句。既然事已至此,再跟她置气也没用。”
秦氏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这道理谁不懂呢!
白姨娘又道:“既然家里有了这样的人,那就物尽其用好了。”
“物尽其用?”秦氏一怔。
白姨娘点了点头:“大姑娘已经十四了,太太寻摸了两三年,还未寻到好人家,这靖安侯府再不济,结交的人也比咱们家强!”
秦氏听得双眼一亮,她正为女儿的亲事烦透了心,寻亲寻得几乎全京城所有媒婆都认识她了,她看中的人家,人家看不中她闺女,看中她闺女的,她不是嫌人家穷就是嫌人家丑。
现在叶棠采在她手里讨生活,若让温氏帮着寻人家,温氏还敢不答应?
秦氏如此想着,又皱了皱眉头:“可她一点也不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