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之后,长歌又在御书房等苏皇批奏折,将奏折整理好后才回了温府。
好不容易回了惊蛰阁,一进屋子,便瞧见屋子里多了一名男子,长歌扬了扬眉,还未开口白蔓便迎了上来,道:“小姐,这位是木神医。”
长歌心中明了,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木辞坐在窗边,手中拿着茶杯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窗外的阳光散落在木辞的青丝上,瀑布般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精致的面容上没有带着多余的神色,就连眼底也没有一丝情绪。姿容清冷,宛若天人。紫色的里衣配着墨色的外裳,修长的手指拿着茶杯,食指在杯口摩擦着。
除了苏衍以外,长歌还未曾见过这般惊为天人的男子,一时间也是晃了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长歌连忙理了理了思绪,朝着白蔓道:“先下去吧。”
白蔓点了点头,带着屋里的下人们出去了。几个年轻的侍女走之前还不忘多看木辞几眼,羞红了脸才快步出了屋子。
瞧着屋子里的下人都走了,长歌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坐在一旁瞧着木辞问道:“木神医来温府本是为二妹妹看病的,怎得到了我这?”
木辞将茶杯放下,抬眸瞧了眼长歌,道:“唤我木辞便好。温长玉身上的蛊是你下的。”
长歌扬了扬眉,迎上了木辞的目光。从木辞的眼里,长歌瞧不出半分情感,感觉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玩偶一般。听着木辞肯定的语气,长歌便点了点头,道:“是我下的。”
“你的蛊术是向谁学的。”
长歌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名男子的面容,眨了眨眼,面上一副平静,道:“从书上学来的。”
木辞细细的打量着长歌的双眸,二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木辞才将视线移开,将手中的药房递给长歌道:“她的脸能医好,你的蛊应该从几天前就停了,按照这个方子过两个月她的伤就能好了。”
木辞说完,起身理了理衣袖似乎准备离开了。
“木……木辞。”长歌起身,朝着木辞行了礼,道:“外祖父那儿,还请木辞替长歌隐瞒此事。”
木辞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将长歌扶起后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不会告诉老将军。”
长歌抿了抿唇,似乎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多谢。”
长歌命人送木辞离开,待木辞走后才松了口气,回想起他的目光还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木辞的目光太干净了,与其说是没有情绪,倒不如说是不在意。长歌两世为人,见过的人都是有欲望的,像木辞这般眼底清明无欲无求的人,长歌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这,长歌不免叹了口气。眼下琐事太多,长歌也不想在木辞身上多花时间,可想起他方才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蛊术,心中又觉得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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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长歌被封为女官后,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度过了,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花灯节。
长歌本是和苏衍约好要一同去游花灯,可苏皇却没叫长歌休息,今日一早便传了长歌到了宫里。
乾清官里飘荡着特殊的香味,这丝丝的香气环绕在长歌的鼻尖,倒叫长歌觉得清爽了不少。苏皇极为爱香,平日里用的香也都是不同的。听李公公说,苏皇平日里用的香都是苏皇从前的一位故人替皇上调的方子,只是那位故人在苏皇登基后便不见了踪迹。长歌心中好奇,可瞧着李公公不愿多言的模样便也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