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明皱眉,不逃当然不是因为没有希望,蝼蚁尚且贪生,如果要死了,有一线希望也要挣扎下去。
他老老实实的是因为摸不清白兵的来意。
对于普通人而言,白兵是灾难一般的存在,谁惹上谁倒霉,应该退避三舍。
但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克雷明帕尔帕廷,名字毫无意义,关键是那个姓氏,可是帝的一面最辉煌的旗帜。
自银河系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政权的最高统治者帕尔帕廷皇帝星陨,帝国分崩离析,帝国余孽各自为战,日渐式微。
第一秩序想重拾帝国的遗产,整合分裂的帝国余党,让银河帝国重获新生。
但是,作为银河帝国的继承者,第一秩序固然号称正统也实力也最强大,可它后面大大小小的势力如同碎片,从第二秩序、第三秩序、第四五六秩序到第九百九秩序,秩序多了宇宙反而没秩序,各种秩序一盘散沙。
它们大都对第一秩序的阴奉阳违,甚至个别公然蔑视其权威,自立号称帝国,统治者称西斯皇帝,让第一秩序倍感头疼。
也许,他们打需要一个能够号召各势力派别组成秩序联盟的核心,而克雷明是那尊雕像的化身,符合条件成为牵线木偶,挟天子以令诸侯。
所以他奇货可居,待价而沽,只是不知道会被转手到哪里去罢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这时候,帕尔帕廷这个姓,才是保护他不受白兵伤害的最佳武器,而不是冒冒失失地逃跑,跟白兵打交道固然很糟糕,却不见得比待在修车行或者被卖给假酒商人更糟糕。
看他们张开大喇叭肆无忌惮地喊出“帕尔帕廷”,显然关注自己很久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他摸摸下巴,觉得看这么辉煌的阵仗,就是摆开仪仗队来请人的。
只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时候,为什么是今天。
难道是因为成了原力敏感者,重要性突然攀升了。
克雷明很镇定,甚至都没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那边蓝色鸟人开始情绪失控,凌空手指蹲地的奴隶尖叫:“克雷明!你这个混蛋!赶快站出起来!我要被你害死了!”
克雷明举起手,缓缓地站了起来,道:“我是克雷明帕尔帕廷。”
“该死的奴隶,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既是克雷明,又是帕尔帕廷,你有两个名字,还是有姓,姓帕尔帕廷,帕尔帕廷哦,天哪,帕尔帕廷,你怎么可能敢说你姓帕尔帕廷哦,天哪克雷明帕尔帕廷,哦,天哪”
蹲在地上的霍蕾妮也小声嘀咕了一声:“帕尔帕廷,那个人啊,过不得听起来耳熟。”
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帕尔帕廷给银河打上的烙印不可磨灭,全银河系都知道他是谁,奴隶们纷纷侧目。
蓝色鸟人目瞪口呆,忘记扇动翅膀,吧嗒一声又掉下来,摔了个狗吃屎,他正要爬起来,披着红色护肩的白兵队长踩住翅膀,爆能枪抵在了额头:“你让帕尔帕廷小先生做奴隶?”
“哦,不,他叫克雷明,我不知道,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他叫克雷明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鸟人崩溃了,对于奴隶主来说奴隶如粪土,而遇上帕尔帕廷,世人皆尘埃。他不顾最得意的翅膀被踩住,不断朝克雷明磕头,“对不起,我错了帕尔帕廷小先生,哦,不,帕尔帕廷先生,对不起,我错了帕尔帕廷大人”
视线都在修车行老板身上的时候,假酒商人摇摇晃晃站起来。
克雷明的拳头太厉害,他依旧有些神志不轻,周围为什么突然这么亮,嗡嗡的引擎声,头疼更厉害了,奴隶们都蹲在地上,周围似乎多了一些人和车,暂时搞不清楚状况,这些都不重要了,只有一个人曝露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看清楚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假酒商人的手伸进上衣口袋,小爆能手枪的枪口对准过来,口齿不清地怒吼:
“去死吧!”
“卑贱的奴隶!”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