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叔也加入捋衣领辨识真钱的事里。
李小琴看着俩人辨识钱高兴的样,轻声问,“龚叔,您能帮我把生猪给宰了吗?”
龚叔龚婶都一愣。
“妹,你不拉回家屠宰吗?”李小东在边上问。
在家里屠宰生猪,免不了又是一帮人上门围观,李小琴不怕惹麻烦但是目前一心在挣钱上面,无心跟旁的人和事打嘴炮。
“龚叔,我跟大哥也没别的钱了,你要是帮忙屠宰的话,到时留几斤肉抵扣,可以吗?”
“这”龚叔不是屠夫,但是屠杀生猪并不难,何况就一百出头的猪,好对付。
县城有专门的屠夫,倒是听说宰一头能拿两块钱,不过如果用猪肉抵扣也是可以的,再说也是有点亲戚关系的。
“成,那我拿绳子捆猪,你婶去烧水。”龚叔回神笑着应了。
龚婶吃惊,想要阻止,但男人已去找麻绳了所以就忍了下来。
李小琴走上去,轻声道:“龚婶,您忙您的,我来烧水。”
“嗯,这个行。”龚婶答应了,心头的不爽稍微消了些。
龚家的房屋跟大多数农家一样,三间相连的房屋是住人的,低矮的偏房是厨屋。
李小琴微微卷起衣袖朝厨屋走过去,厨屋门没有关,里面简陋破旧的橱柜,屈指可数的几双筷子和缺口的破碗,看出经济也拮据的。
炤台前有稻草堆和劈好的干木柴,李小琴抓一把稻草扔进炤里,取火柴盒打开划拉一根扔进去,再捡干燥的细小木柴搭在已着的稻草上,等彻底燃烧再搭块大的木柴。
锅是刷干净的,拿水瓢舀水往里面灌半锅,锅盖盖住等待煮沸腾。
龚婶去里屋取装在簸箕筐里的毛线和针,搬一把椅子坐在院里边晒太阳边穿线扎线,期间偏头悄悄朝厨屋望去。
想着长得白白嫩嫩的,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可人家手脚麻利着咧。
看来人不可貌相啊,龚婶在心里稍微感慨。
过年屠宰生猪都是村里请几个壮汉合伙才能搞定,但那是近乎两百斤的生猪。
今天这头刚一百三十左右的生猪,龚叔和李小东俩人就把猪的四肢捆起来。
龚叔在院里靠墙的位置,寻了一个位置拿破胶布铺在底下,再上后院抱两捆稻草垫着,把吃饭的桌子摆稳当了。
俩人合力把生猪抬到饭桌上,李小琴这边已经把水烧开了,就等杀猪后腿毛了。
龚叔的爹是大河村远近闻名的屠夫,村里红白喜事都请他屠宰牲口,他爹死了,但家里专门屠杀牲口的长尖刀还保留着。
龚叔去里屋翻箱倒柜的寻出来,在院里水井边的魔石磨得锋利,再来到和桌子绑在一起的生猪前,对准猪脖子的动脉血管,直接一刀刺进去。
生猪发出震天的哀嚎,没会儿声音减弱,血流得差不多的猪断气了,龚叔很顺利地完成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