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肉都是吃了长出来的,马半仙不计较这点。
都是农村丫头,咋这女娃皮肤那么白嫩呢,好像一掐都能出水。
就这样的女娃,再长两年不得把所有男人眼光勾走?
“哟,正吃饭呢,凤霞,快把带来的咸猪肉给拿来。“马半仙笑嘻嘻地说完,眼睛就看向陈凤霞,对着她使眼色。
陈凤霞一撇嘴,满脸的不高兴,“拿什么拿,没看她们吃的是精白面条吗?人家日子可比咱家好多了。”
李小东起身准备拿椅子招呼入座,但被李小琴暗中给拉住。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俩人。
马半仙,记忆中是靠走村给人驱邪这迷信,养活了自家人,还盖起了砖头房,是村里首批拥有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的家庭。
自诩算命一流,村里哪个有小病小灾,都好请她上门算卦去灾,一次收两元手续费。
自鼓励打破封建迷信,禁止封建传播思想以后,马半仙消停了。
但私底下也给人算卦去灾的。
李小琴的目光落在陈凤霞的脸蛋上。
十七岁的年纪已经懂得如何在脸上描眉画眼,特别娇气的一个娇小姐,这年代的人都痛恨的一类。
但她是革命烈士遗孤,所以村里无人敢指点。
李小琴虽然不知道这俩人上门有啥事,但是马半仙这么飘的眼神,肯定没啥好的,所以没有招呼的心思。
马半仙看李小琴这态度,就有点不高兴了。
但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眼瞪向养女,“死丫头,叫你拿就拿,瞎逼逼啥?“
陈凤霞嘴巴翘得老高,不情不愿地伸手,去口袋里掏出一个叠成正方形的油纸包。
然后上前两步,把油纸包狠狠地往饭桌一拍,“喏,咸猪肉没吃过吧,小心齁死!”
“小琴,小东,快吃啊,这可是我亲手腌的呢。”马半仙对兄妹俩露出一个觉得很亲切的笑容。
咸猪肉?
李小琴微微一愣。
这年头家家为吃饱饭发愁,马半仙家竟然还有闲钱买猪肉腌成咸风味,看来平常没少偷着给人算命。
话说她上辈子没跟马半仙有啥交集吧,上门送这种精贵小吃,这是什么情况?
李小琴上辈子跟马半仙顶多算是同村人,都不算熟,对她家的人和事完全陌生。
这会眼睛微微眯起,“马半仙,你来我家有事吗?”
有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再看陈凤霞一脸厌恶,嫌弃的样子,李小琴便收起了静观其变的心态。
谅马半仙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李小琴变了个人的样子,还是吃惊不已。
陈凤霞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
“哟,还当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呀。“马半仙回过神来,然后笑嘻嘻地打开油纸包,咸猪肉掰开两瓣放入兄妹俩碗里。
“瞧你说的,没事我就不能上你家来吗?”马半仙一边说着,一边把最多的那瓣往李小琴碗里放。
黑乎乎的咸猪肉,谁晓得有没有加老鼠药?
李小琴立刻捧碗躲开,脸色拉下来,“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