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惯例,修行的第一课大多是由带他们入门的讲师来上,也就是孔师。这次特地让一位合一境的讲师来上课,其他童生基本上都明白,他们是沾了陈随便的光。
当陈随便走进讲堂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甚至连那位美丽的女讲师都失去了几分色彩。这与外貌无关,与实力也无关。在天命者无与伦比的绝佳根骨下,外貌和目前的实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花师秋水一般的眸子在陈随便身上打量了下,神识扫过的时候,她便已经确认陈随便确实是天命者无疑。
不过旋即,她娥眉一挑,她发现了一个让她有些不悦的事实。
“为何少了一个人?”
“师父尚未起床。”
陈随便解释道。
这是花师与陈随便这个天命者的第一次对话。
当然对话不是很愉快。
花师的娥眉再次挑了挑。
讲堂炸了……
这段时间,陈随便的名头不可谓不响。招了一个天命者,那是想藏都藏不住。可以说现在陈随便的名字已经等于半个徐半儒了,没人会怀疑,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大周未来便又会增加一位通玄境巅峰的修行者。
当然,与陈随便一道出名的,还有……徐来!
这个名字当然是极好的,只是那名声,便不是那么好了。
“他说的是他那废物师父?他还在睡觉?我没有听错?”
“睡觉?难道睡觉也是一门修行法门?”
“非也非也,我看他的法门是佛系修行。”
“难怪如此不要脸,我看他就是看天命者资质好,知道自己神游无望,想死死抱住自己徒弟这条大腿,说不定……”
“够了。”
少女突兀发怒,着实是令讲堂震了一震。见所有人都向着自己望了过来,她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只是死死的咬住牙关,面红耳赤,“师父他,绝对不是你们说的这种人。”
又是嗤笑一片。
花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当然,还处在尚且能抑制住的范围。
所以她宣布了一个事实。
“你们现在的身份是童生,只有在三年之内通过金谷园的考核才能称为国子监正式的监生。但是这并不是终点,考核过后如果没有学院愿意要你们,不管是谁的师父都不好使。”
最后一句话,很显然是对陈随便说的。
更准确一点,是借陈随便之口,对徐来所说。
没有书院要,也算是国子监的人。但是只是个普通的监生。大多便会如孔师这般,被发配去做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若不是这次陈随便是在孔师手中被发现,恐怕他这个讲师要当到寿元耗尽为止。
只有资质和心性惧都是上佳的监生,才有着一直在国子监修行下去的可能性。
陈随便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还有三年时间,回去一定得第一时间告诉师父。
花师也暗暗叹了口气,她着实想不通,一个小小的洞幽境修士怎能让一个天命者如此死心塌地,那个叫徐来的,上辈子莫不是拯救了整个大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