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徐来恢复的很艰难,也只是刚刚好能够自己行走而已。
但是问题来了,他没牛肉可吃了,狗剩家没钱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陈母搓了搓手,脸上有些紧张,说出来的话也变的有些吞吐,但是很坚决,“客人,您也知道,我们家很穷。我们并不介意您暂且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但是既然现在您恢复了一些,恐怕就得自己靠劳动获取食物了。”
狗剩虽觉得这人说不定被戴了绿帽子好生可怜,但是想到不过才短短七天,他就将自己家给吃的碗底朝天,不由得觉得做徐来的老婆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一天要织多少双鞋子,才能经得住他那般吃?也难怪人家给他带绿帽子,真是活该。
徐来虽然能吃,但是陈母很快发现了徐来的第一个优点,那就是力气奇大。于是这也为徐来带来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工作”。
镇东头李管事家烧炭火的下人。
话说李管事在三河镇那可是个风云人物,据说他大姨太太的二舅老爷的三姨妈的小外甥曾经是个修行者,家族里出了个修行者,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事情。这也就是狗剩这次拿了平定军的考核第一,让三河镇都震上了一震。李管事觉得狗剩这孩子以后有几分前途,这才给了徐来这个机会。
徐来本身话就极少,再加上力气又奇大无比,一个人能干三五个人的活。虽说吃的有些多了,但是能干事的人谁都会喜欢。
于是干了一个月,李管事放话了,见徐来模样生的清秀,打算与徐来说门亲事。
距离徐来来到三河镇,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零七天。
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于徐来来说不过是犹如沧海一粟。茯苓果他还是买不起,但是靠着识海的自愈机能,他现在已经可以主动的去修行了。
狗剩拿了平定军考核第一,在三河镇上自然也算是个风云人物。除却开始等到的那几块银元奖励,平定军方面后来甚至派出了好几拨人,甚至连李管事都来了,奉劝狗剩加入平定军,只要有了军功,在大周自然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了。
但是狗剩却死活不从,无论其余人怎样劝说。没人想的明白,狗剩放弃这个前途无量的机会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狗剩说漏了嘴。父母在,不远游。
陈母也曾以死相逼,甚至连白绫都拿了出来。狗剩哭着说若不能为母亲送终,便要与母亲一同上路。众人见狗剩心意已决,这才叹息不再劝说,只是可惜了一块好料子。
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三年已过。
其他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那李管事对徐来似乎真是王八看绿豆看上眼了。原本大家伙儿以为不过是说笑的“亲事,”现在看起来竟然还真有了几分可行性。
对方是李管家家的一个远房侄女,据说做的一手好刺绣,做菜也好吃,就是身子骨胖子些许,早被李管事手底下那些个小喽啰给夸上了天。
忙完了当天的活儿,徐来回到陈家,还是那一张小床,巴掌大的地方。不过自从身体好了些许之后,他便主动将床让给了陈母和狗剩,他一个人睡地板。
“徐来啊,你就不要固执了。你这孩子,怎么和狗剩一样倔强,那李管事家的女儿哪里不好?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
在这里住了三年,陈母早就把徐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三河镇的众人也早已经习惯了陈家多出来一个男丁,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