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沾衣嗓子紧得厉害。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着凤赤的模样，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衣衣。”凤赤声音发涩。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喉结动了好几下。

魏沾衣的手从他的脸颊转移到喉结上，触摸了两下。

这个动作本没有什么，可，凤赤的眼睛红了起来。

他将床帏扯下，黑着脸将她禁锢住。

魏沾衣心底发慌，慌乱中，最开始半推半就，到最后，也变得主动起来。

水色连天，不知今夕何夕。

昏暗的灯光笼罩上淡淡的粉色，荡漾在温暖的房间里，久久不肯散去。

过了许久。

魏沾衣像是死了一般躺在一旁，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凤赤帮她清理干净，侧卧在一旁。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

魏沾衣淬了他一口，“凤赤你可算能耐了，点了我的穴道强迫我，你怎么不上天？”

“点了你的穴道？什么时候的事？”凤赤戏谑道。

“你这就忘了？”魏沾衣咬牙切齿，“刚才，刚才你不是……”

她的脸红得要命，将被子往上抻了抻，不想理会他。

凤赤凑上来，在她耳边低语，“傻子，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将你的穴道解开了。”

“骗人。”

“没有骗你。”他抓起她的手，咬了一下，“你觉得，你刚才是怎么触摸我的脸颊的？若是我点了你的穴道，你不应该不能动弹么？”

“……”魏沾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在凤赤将她放下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动弹了。

“你一定是故意的。”她羞恼。

凤赤但笑不语。

魏沾衣不太敢看他，只得用力将自己往被子里面躲避。

凤赤也不勉强她。

夜过半，他们也疲乏得很，累极了的魏沾衣很快入睡。

凤赤却久久无法入睡。

满屋子都是她的香气，那种沁香的味道，让他有些疯狂。

从相识到相恋，一直到今天，他们两个才算真正在一起。

那种滋味……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在这满屋子的沁香之下，他心猿意马，又碍于魏沾衣太过疲惫，不忍心再打扰她，只得走到屏风后，提了些冷水从头浇下去。

火热的感觉消散后，他不敢再睡到她身边，随意将椅子拼凑在一起，将就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

魏沾衣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触摸着身边。

身边，没有凤赤。

连同他那边的被子也是冰凉的。

“小白？”魏沾衣心中一惊，“你在哪里……”

她想起床的时候，感觉到身体疼痛，像是被碾压过一般，疼得抽气。

身体的感觉传达到脑海中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已经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