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猛地蹿到屋子里来,一尾巴将门关好,“女人,趴到床上。”
“快,快点。”
魏沾衣有些疑惑地趴下来,下意识地脱下衣裳露出后背。
做完这个动作,她愣住,这种动作,她为何做得轻车熟路?
“果然如此。”腓腓盯着她后背上那几乎看不见的莲花花瓣,心思沉沉。
莲花花瓣一点点消失,现在已经消失了五瓣。
剩下的两瓣也在逐渐消散,怕是等两天之后会彻底消散。
莲花消散的时候,魏沾衣也会彻底忘掉关于沅湘的事。
“女人,我来问你。”腓腓跳到她跟前来,“你可还记得沅湘那个变态?”
魏沾衣皱起眉头。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更多的是陌生。
她摇了摇头,“不太记得了。”
“蔺桑呢?”腓腓又问。
“蔺大夫?”魏沾衣想了想,“当然记得,他……”
“咦,他是谁来着?”
她拍着头。
腓腓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觉得好生熟悉。
可,仔细想想,却想不起来他是谁,更不太记得她为何会认识这个人。
“我,应该不认识这个人吧。”魏沾衣说,“听着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腓腓叹着气。
沅湘那个变态,临死还做了一些变态的事。
他是彻底要让女人忘记他。
“你不记得就算了,跟你也没啥关系。”它说,“你既然不需要那红色桂花,我就扔了去。”
它说着,就要往外跑。
魏沾衣蹙眉。
红色的桂花……听到这个,她为何会感觉到心底一疼?
那种隐隐约约的疼痛感,如云一般,疏尔出现,疏尔消失。
“腓腓,挖都挖来了,留着吧。”她说,“等明年桂花开花了,我们再做桂花鸭。”
红色的桂花,味道是不是比金色的桂花味道更好闻一些?
腓腓没有理她,转身跳到房顶上。
已经是深秋时节,树木凋零,唯独院子里那株桂花还在盛开着,纵是很小的一株,也香飘整个庭院。
它摇着尾巴望向远方,眼睛微微眯起。
沅湘那个变态,选择以这种方式死去,他为了不让魏沾衣有愧疚感,悄无声息地抹去他曾经存在过的印记。
那个人,果然是个变态。
腓腓尾巴的摇动频率有些大,刮动着周围的瓦片,声音簌簌,如秋风吹过落叶的声音,带着些许萧条。
“落了片白茫茫大地最干净。”腓腓仰天吼了一声,“这样也挺好的。”
它沿着屋顶跳跃了许久,打算去沈行舟那里要一些酒喝。
从他们喝过三千醉成为难友之后,建立了奇怪的情谊,腓腓也不再惧怕黑化后的沈行舟,隔三差五就要凑在一起喝两盅,一人一猫,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