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让人解开第一个人眼罩。
那个人看到案板上通红手印,瞪大眼睛,一下子瘫软到地上,“大人,小人冤枉,真的不是小人。”
沈行舟微微蹙眉,“来人,带下去。”
“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冤枉啊。”那个人面色灰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的红印。
“大人明鉴,小人真的没有”
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第六个,全部都有玫红手印,触目惊心。
他们也都在瞬间变得灰白。
排在后面的真凶听着哀嚎,心中暗暗得意。
这些傻子们,怎么可能会有死人托梦这种事?触摸了那冰凉的心脏,不去触摸白色手绢不就可以不留下痕迹了?
就算有人在盯着他们,只要确保不碰触到手绢,他们也看不出什么来。
傻子们触摸了白手绢,留下痕迹也是活该。
“王二,这空白的手绢是你按下去的是?”沈行舟眉头舒展开,大鱼果然上钩了。
“没错。”王二斩钉截铁地说。
“好。”沈行舟冲着伺候在左右的捕快使了眼色。
捕快们快速将他带到另外的屋子里,堵住嘴,绑起来。
沈行舟转头看着剩下的几张手绢。
除了王二的,还有曾经是刽子手的朱三,以及,镇上名声极臭的杀猪张。
这三个人的手绢是干干净净的。
捕快们迅速将朱三和杀猪张绑起来,由捕快们羁押着去了县衙大堂。
“开门。”沈行舟一拍惊堂木。
县衙大门打开,瞬间有一大批人聚集起来。
刚才那些手绢印上红色的人们也都站在一旁。
魏沾衣没有跪着,而是跟那些人站在一旁。
因为
被捉到的那十二个嫌疑人里,其中一个便是哑巴。
碍于当时的情况,她没有吱声,使劲瞧了哑巴几眼,哑巴目不斜视,像是根本没看见她一样。
她悄悄询问了一旁的捕快,原来是哑巴混在人群中观看堂审,他人高马大,又不会说话,被捕快们当成了嫌犯。
哑巴全程没有跟她互动,相反,表情有些复杂。
“堂下所跪何人?”沈行舟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草民张大。”
“草民王二。”
“草民朱三。”
三个人战战兢兢地说,“参见青天大老爷。”
“你们所犯何事?”沈行舟问。
“草民不知。”
“草民冤枉啊。”
“大人明鉴,我们三个是冤枉的,还请大人明鉴。”
“哦?你们是冤枉的?那,可不可以给本官解释解释,这白色的手绢是怎么回事?”沈行舟说。
“大人,您不是说过吗?”王二说,“只有不是凶手的人,才无法在手绢上印下红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