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婧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瞬觉心如刀绞,强忍眼泪。平静答到“难道他要回来了”虽不愿被人握住把柄,但可就是口是心非,那个叫许知易的人啊,怎能叫自己视而不见,佯装不识呢这世间最苦不过这相思意罢了。
许栀香自然是明白柳禾婧的心思的,瞧她这失魂落魄之样,许栀香也不忍说重话。痴情之人总是容易被利用的,“如果二皇姐肯在皇上面前多替家兄美言几句,那家兄的归期就有有期了”许栀香佯装不在乎的样子轻抿一口茶水。暗中观察柳禾婧的情绪变化。
“一己之力,难以定局”柳禾婧缓缓吐出八个字,皇帝就是对许家心存芥蒂才远调许知易镇守边关,而柳禾婧也没有直接理由替许家说话。此事凭借柳禾婧一人完全是以卵击石,说不定自己都会收到牵连,不是我不帮你,是有时候是心不由己,原谅我力量太微薄,什么都帮不了你,柳禾婧气愤的暗暗握紧粉拳。宣泄着不甘心,也在控诉皇家的冷酷无情。
“朝堂之上自有人帮忙,二皇姐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我们就事半功倍了。”许栀香平静道。看似平静,实则许栀香心里则是波涛起伏,大哥能不能回来就看这次了。许栀香不禁把头转向了柳禾倚,而柳禾倚正和陆家人有说有笑,自然没有注意许栀香的目光,不过甚好,许栀香勾起一抹微笑,毕竟。
这是他答应送我的新婚礼物啊。虽过去了很久,但现在补上补还算满意。
柳禾婧紧咬牙关,望了一眼看似波澜不惊的许栀香,叹息道“你何时发现我的心思的”虽是问话,但柳禾婧并没看着许栀香,似乎并不期待答案。
“那天大哥巡查完归家时腰间的翡翠玉佩并未在身上,出于好奇我就问了一句,他说他赠与一位姑娘了,依大哥乐善好施的性子赠送东西并不奇怪,只是二皇姐腰间佩戴的那块翡翠玉佩与大哥的那块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二皇姐的心思莫非从未变过”许栀香缓缓道。其实她只知道许知易的玉佩送人了,并不知道送的是柳禾婧,更不知晓柳禾婧因事对许知易生情。这都是柳禾倚告诉他的,招许知易回来无论对柳禾倚还是许栀香都是有利无害的,柳禾婧当然知道柳禾倚和许栀香是在利用她对许知易的感情,也利用了她的野心。但,自己也得照做不是吗许知易啊许知易,若你回来之后佯装不识得本公主,我定要你好看!
柳禾婧抿嘴一笑,抚了抚桌面,似乎要寻找最细小的微尘,道“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瞥了一眼许栀香懵懂的脸庞,又道“单相思罢了,望栀香别辜负眼前人才是,等到某一天你会发现绝望来的时候那么无助”柳禾婧望着长空,万里无云,柳禾婧却怎么移不开目光,似乎白云为她勾画了许知易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