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面具男所言让他大为震惊,原来欧阳水的目的是要借助精原丸突破至黄金境除掉他们,人家既然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说明其有恃无恐,不怕你能翻出什么浪来。
本来以为败局已定,自己怕是出不了这鸡冠岭了,人都是贪生的,他想着能多活一刻就多活一刻。
苟延残喘之际,高曼这棵救命稻草出现,他自然地抓住,若是能借高曼的手解决那个面具男,那他就能与欧阳水来个一决雌雄,或许能争出个活路。
他岂能错过这活命的绝佳良机,壮着胆子出来指证。
“你找死!”
魏良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出来坏事,当即大怒,身影一闪,就到了熊山面前,五爪伸出要将其捏个粉碎。
高曼哪能让他得逞,就在这刹那间以更快的速度闪身而去,利剑出鞘,削斩而下。
致命的剑锋临近,若是强行杀人,自己必死无疑,魏良只能放弃,再一个急闪退开,从出手到收手,整个过程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对他来说可谓是险之又险。
站定,他脸上忽传来轻微的咔嚓声,面具破裂崩坏掉落,露出真容,整个面色给人一种凄白阴鸷之感,双目凹陷,眼下有两道黑重的眼袋,更可怖的是他的鼻子,准确来说是没有鼻子,就像是完全坍塌在脸上一样,只有两个斜着竖立的鼻孔。
两个字形容瘆人!
看着这张诡异的脸,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
熊山对此感触颇深,刚才那一瞬间,一只青黑、指甲尖锐的手在眼中逐渐放大,犹如鬼手夺魂,死亡的感觉遍布全身,浑身刺痛,如针扎入皮肤刺入骨髓,阴影在脑中挥散不去,久久走不出来。
“你是妖?!”
高曼看着这张脸,也有点惊讶,这是怎么回事?接连两只妖跑到这座墟界,难道这里真有什么隐秘?
“是又如何?”
魏良语气阴沉,刚才那一击剑锋还划破了他的脸颊,有血流下,伸手抹去血,略有后怕,刚才哪怕是晚个一点半点可就真成了剑下亡亡魂了!
嘴唇张开,露出满嘴的利齿,微笑道:“不愧是火龙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要取人性命,好吓人啊,这么漂亮的人儿,这么凶,我可一点都不喜欢。”
收起笑容,沉声道:“你既然知道了我是妖,那就知道我是不归你管的,也不可能跟你走,你若是识相的就快些退去,否则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少废话,人证物证俱在,一罪:杀人害命,二罪:非法入境,两罪并罚,我以渡鸦之名执行诛杀令,拨乱反正,先斩后奏,看剑!”
高曼正气凛然,字正腔圆,声声振耳,不怒自威,其身原力震荡,一股无形压力摄人心神,众人向后一个趔趄。
铛!
魏良手上浮现乌青鳞片将剑握在手中,硬生生挡住了高曼的一剑之威,可见其防御力之强。
“火龙女也不过如此。”
他略一笑,嘴中发出嘶嘶声,一条从中间岔开的的舌头伸出,戏谑道:“我这鳞甲经过千锤百炼,就凭你是不可能攻破我的防御的,我实在是舍不得杀掉你这么一个美人儿,你若是愿意跟我走做我的女人,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如何?”
“是吗?”
高曼神色一凝,凤眼中精光闪过,原力再次变化,剧烈震荡,周身气温陡升,飘落来的绿叶一瞬间干枯燃烧成灰烬,原力如洪水般灌入银精剑中,只见银剑刹那间烧红,超强的高温直接将魏良手上的鳞片染红,白烟冒起,有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
手心传来巨痛,魏良脸色一颤,暗道一声,不好!
立刻松手纵身跳开,就在他跳开之际一股猛烈爆炎从剑上爆发,席卷八方,熊熊燃烧,真正是火冒三丈高,恐怖如斯。
还好他意识到危险早一步脱身,否则现在已是置身于火海中。
手在颤抖,脸部更是痛到扭曲,现在他才感受到真正的害怕,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被称为火龙女!
防御再坚固又怎么样?人家才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或者说是直接无视,放火烧就是,烫都能把把你烫死。
高曼在火中持剑而立,只看到一个发丝飞扬的身影,威严的声音传来:“区区一只臭蛇妖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倒要看看你那身蛇鳞能不能防得住我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