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觉得还是那位叫何浩然的将军干脆。”少女露出淡淡笑意:
“自从他那番骂语传遍天下后,大家都叫鱼朝恩为鱼奸臣。”
可惜远去的鱼朝恩没听到,欺负了两个王爷公主,他正在同众手下欢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帅上马王命当然不从。”
“高、实在是高,大帅不但能运筹帷幄,文采也如此不凡。”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番大笑,那个长着山羊胡须的官员凑近鱼朝恩,轻声对他说:
“大帅,我看你还是尽早离开京城,回到军营中去才是。”
鱼朝恩瞪了他一眼,眼神很快柔和下来,笑了笑:
“朱大人,本帅又不做什么亏心事,我怕什么?这次回来,就是要替皇上铲除奸臣,后面有那么多联名将士支持,就算皇上一时为谗言所蒙蔽,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们放心好了。”
在场这些人都是圆滑老练之辈,当然能听懂他说的话。鱼朝恩联合了几个州的将士,向皇上上万言书,力劝皇上将元载、张延赏、颜真卿等一干大臣治罪。就算是皇上发火想要对付他,怕是也不敢,因为外面还有他那么多的战友,杀他可能会导致天下大乱。
众官员各有所思,没过多久从前方奔来一骑,直近鱼朝恩才停下:
“禀大帅,南门现那人的白马。”
鱼朝恩没听懂,还好他在兴头上没发火:
“什么那人的白马,你给本帅说清楚。”
骑在马上的年青士兵看了眼四周官员,说出大家都能听得懂的话:
“白马是何浩然的。”
“什么?”鱼朝恩的兴头瞬间被扑灭,骑上去一把将他抓住:
“你、你们为何不将他拦住?”
士兵低着脑袋,一次性将话说完:
“在马上之人是驸马都尉郭暧,还有两辆马车跟随。”
鱼朝恩双眼闪出一道寒光,对陈将军发令:
“你将这里所有神策军都带去,无论马车中坐着何人都要给我检查清楚。记住,如果是郭家人不许为难。要是何浩然在,我要活的。”
陈将军看了眼鱼朝恩左右:“大帅我们全部去了,谁来保护大帅?”
“陈将军说的哪里话?我们难道不能保护大帅吗?”中年将领冷哼一声:
“我们的亲卫加起来,不过四十余骑,但要是论战力吗?嘿嘿。”
“别说那些废话,给我去,全给我去。”此时的鱼朝恩一脸狰狞,像个白脸妖人:
“我要活捉何浩然,我要一点点折磨他,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陈将军不敢再多言,带着数百人马跑步离去。鱼朝恩不放心,对中年将领说:
“谢将军,不如你也去,那帮草包我不放心。”
“大帅不可,”山羊胡须的官员将他阻止:
“陈将军并非是无能之辈,又加上几百人,要对付几个朔方将领绝无问题。你老在城中还需留些人,以防有些心怀叵测之徒。”
走了大群人马,现在大街上冷清许多。他们一行五十几人不放心,朝南城门走去。
这群人的威慑还是太大了,大街两旁远远就能见到,高杆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鱼”字。这是帅旗许多人都懂,不用前方的骑兵赶,看见的车马都替他们让道,一路通行无阻,很快来到南城门口。
鱼朝恩一想到何浩然就状若疯癫,根本不听任何人劝,指着城门口:
“出门,谁要是能活捉何浩然,黄金千两、官升三级。”
一群人如同打了鸡血朝城门口涌去,南城并不是主城门,只能并排容四骑通过。鱼朝恩的战马率先冲到城门口,突然有三支利箭,如一股劲风朝他急射而来。利箭未致,在城门外已经有声音响起:
“大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