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河又惊又惧,“啊?主子,什么意思啊!为何要帮外人害我?”
刘地主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小雷啊,我待你不薄,这次主子保不了你啊,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好好待你家人。”
雷河有些困惑了,他十几岁就在刘府当差,自问从没辜负过刘地主的希望,不管杀人放火,他都第一个冲上去,绝对忠心不二。
为何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局势就完全崩塌了?
刘地主神情古怪,在雷河面前表现的十分无辜。
雷河天真的想,也许主子是被逼无奈的,做为他最忠实的仆人,宁死我也要对主子忠心。
抱着这个想法,他不再挣扎,而是安然的被捆起来。
主子说了,会好好待我家人,如果我的死能为老娘换来好一点的晚年生活,我也算尽孝了。
“死有何惧,我对主子忠心不二,绝不怕死,请主子好生安置我那八十岁的老娘,这是小的唯一的请求。”
刘地主不耐烦的点点头。
“把这个恶仆押去总兵府大牢,任凭总兵大人和郭将军发落。”
雷河出门时挺胸昂头,颇有点忠心耿耿英勇就义的自豪感。
郭武与唐义跟在被押着的雷河后面,走出府门时,刘地主还热乎的凑上来说,
“两日后我在春烟阁摆酒,请二位一定要抽空出席,顺便聊一下唐老板的生意,哈哈哈。”
郭武心中叫爽,看来两日后春烟阁的过夜费,有人请客了。
“一定到一定到。”
走在路上郭武看唐义的眼神颇为仰慕,好像在看什么古代圣贤。
在他眼中,唐义的头脑像变戏法一般的神奇,总能转危为安,化腐朽为神奇。
他自问自己的谋略智力在楚城不输任何人,但比唐义差了不只几百个层级,甚至京城那些大官的谋略也不及唐义的五成。
如果他是楚城武力第一的话,唐义就是当之无愧的脑力第一。
总兵府门前,夜色里站着一个人,远远的向唐义招手。
是赌局的朱管家,唐义独自走到朱管家身边,郭武则押着雷河进了总兵府。
“大事不好了,宋家请的援兵两日后就到楚城,听说是拿着左丞相大人的手谕,直接过来杀你的。”
朱管家压低着声音,四顾左右,怕别人看到他和唐义在一起。
“董老板的意思,让你尽快出城,能逃多远逃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楚城,那一千两银子,就当他送你的路费。”
董聚财卖过他一次,这次下定了决心不再这样做。
宋家的姐夫带着左丞相大人的手谕要杀唐义,县令和总兵都必须全力配合,否则就是失职之罪,唐义到时必死无疑,在董聚财看来,只有立刻逃走,才有可能活命。
“哼!”唐义不为所动,反而拍拍朱管家的肩膀,“请回去告诉老董,他是我唐义真正的朋友,另外。”
“想杀我唐义,宋家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