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地主生得肥头大耳,眼珠滴溜乱转,活像个大肥老鼠,此刻正坐在厅前,喝茶喂鱼。
雷河从进了刘府之后,就不像刚才那样畏畏缩缩。
四周全是刘府的男女仆人,不少女仆都被雷河的伤口吓得捂嘴惊叫。
雷河反而挺起腰杆,不时怒哼几声,冷眼怒视唐义和郭武。
刘府里像雷河这样的打手,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如果在府内动起手来,仅凭他们二人,任郭武再大的本事,也很难占到便宜。
“郭副将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
刘地主皮笑肉不笑,语气硬中含讽,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
郭武怒道:“刘明达,你的手下竟敢围攻本将与友人,该当何罪!”
”来人,请医师过来给雷河包扎一下。“
刘地主竟不搭理郭武,而是多瞟了眼雷河,撒了撒手里的鱼食,又拍拍手,才漫不经心的道:”你这恶仆,难道不认得郭副将大人吗?还不赔礼道歉!“
雷河嘴角一撇,鼻孔出气,“哼!”
郭武顿时来火了。
雷河却苦着脸委屈道:“启禀主子,小的冤枉呀,我们是奉命捉拿奴隶,这两个人不仅无故阻拦我们,还杀了我们几个兄弟,刺伤了我的眼睛,请主人为小的做主啊!”
刘地主眼神不善,故意拖着长长的音道:“噢?竟是这样啊,捉拿奴隶的事可是县令大人和总兵大人同时下的命令,郭副将此举,不把他们二位当回事嘛。”
郭武没料到雷河竟还倒打一耙,刘地主明显是想包庇雷河,他现在反而有口难言,有理说不清了。
“所谓军令如山,没想到总兵大人最倚重的郭副将,竟公然违抗军令,这要是传了出去,外面人又要说总兵大人治军无方了,此等丑闻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郭武虎目圆瞪,紧紧的握住剑柄,却只能干生气。
他不能像对付雷河一样对付刘地主,刘地主是县令大人的心腹,伤了他会给总兵大人惹来不小的麻烦。
而且他还要顾忌到刘府的打手,毕竟他们人多势众。
医师过来给雷河包扎,他看到郭武尴尬难过的样子,好像眼睛的伤口都不疼了,竟无耻的奸笑起来。
刘地主假咳了声,雷河立刻会意。
“我家主子宅心仁厚,你小小副将如果跪下来磕头认错,今次我们就原谅了你。”
说完又凶狠的盯着唐义,“但是这个臭要饭的,必须交给我处置,你过几日去垃圾场收尸好了,哈哈哈哈哈。。。”
“看来刘老板的人头很快就会挂在城墙上了。”
唐义冰冷的声音,裹着傲气,像盆冰水一般泼灭了雷河的狂妄。
雷河大骂,“你这臭要饭的,竟敢骂我主子。。。”
刘地主的脸色微紧,问向唐义,“不知这位朋友是何来路?”
“唐义。”
刘地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愣了片刻“你就是那个赢了董聚财赌局的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