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在言夏的脑海中过了几重,端午节回家时她偷偷拉着夜母的手说悄悄话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药单,有些尴尬,“所以,你真的不孕不育?”
“是你的药”,夜北寒抱手坐好,正视着前方,不给言夏一个眼神。
“我我的?”言夏险些咬了舌头,难道自己不孕不育?
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夜北寒仿佛察觉了她的目光,解释说:“老头子说你月经不调,要好好调养。”
“嗯,谢谢”,自己结婚后确实有些月经不调,因为工作总不在意,确实应该调养一下。不过,中药
言夏原以为夜北寒会送她回自己的公寓,这个车却直接朝夜北寒别墅的方向开去。连忙说:“司机走错路了,我要回我的公寓。”
夜北寒无视她的惊呼,淡漠的开口:“以后你和我住一起。”
他不以为意的态度,仿佛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小事。落在言夏耳中却是平地一声惊雷,和他住在一起?以后?
“夜北寒,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事?”
言夏二十六年来接受的教育都是:人生而自由,谁有干涉自己的权力。他带有强权主义色彩的话在挑战她的价值观。
夜北寒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会猜她话语背后所隐藏的迂回曲折。他胸中憋着火,他想,此刻言夏于他无关紧要,他不需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费神。
可他忘了,他让言夏与他住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
“夜北寒,请你尊重我!”她几乎是忍着心中的怒火,微笑着说。
夜北寒看向她,扯唇嘲讽:“你以为我对你略微有所不同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我不需要尊重你,就可以干涉你。”
他这样的不留情面,让言夏觉得他这些日子以来突如其来的好、他刚刚的吻是幻觉,真正的夜北寒就是这样,冷漠、冷血
“那好”言夏深吸一口气,说:“夜北寒,我们明天就离婚。”
闻言,夜北寒没有表情的脸上眉头微皱,说:“做梦!你没生孩子之前别想离婚,我们夜家从来不做傻大头。”
言夏神情木木的,没想到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答应过我的,那块地事情结束之后会离婚。”她说,有些焦急。
夜北寒突然转过头,看着她,扯唇说:“缓兵之计,你当真了?”
“你”言夏无话可说,“你别忘了我还有”
“录音么?”夜北寒打断她,“这块地最后又不是我的,捉贼拿赃,你那录音又有什么用?”
“你无耻。”言夏之前一直觉得,他虽然对她冷淡,但总归是信守承诺的。没想到,他这么无耻。“我瞎了眼才信你。”
言夏愤愤地说,“之前你改变对我的态度,也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