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她丧尽天良还不够么?还要让她亲自去那个污秽的地方,是要她亲自见证自己良心的丧失么?
夜北寒的邀请无异于在她心上插刀、然后在旋转,就算她已经被绞成一滩烂泥,还要洒上一层厚重盐来折磨。
“去么?”
夜北寒挑声轻问。
“去。”
言夏冷冰冰地回答,转身离开。
同一时刻,夜北寒踩上油门,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言夏自虐般地走楼梯爬上二十一楼,却在开门那一刻,蹲下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冰冷冷地夜,是罪恶绝佳的藏身之处,也是伤心人的泪流之所。
夜北寒面无表情,深邃的鹰目深沉不知蕴藏着怎样的情绪。车子掉头一拐,回到言夏的公寓楼下。
二十一楼,没有灯光,她已经睡了!
果然,她的心如她的人,一样冰冷没有感情。即使偶有愤怒,也会为利益沉默。
“喂!今天下午让你去接言夏,你去哪儿了?”
夜北寒扣着手机,打电话给司机。
“我我今天接言小姐时碰到了碰瓷的,纠缠了很久等去的时候后,言小姐已经不在了”
听着司机唯唯诺诺地回答,顿时一股野火在他脑门聚集,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不等司机回答,他就烦躁地挂断。
三天后,早上九点,夜北寒地车准时停在言夏楼下。
“早上好,我的好妻子!”夜北寒绅士地为言夏拉开车门,手细心地顶在门的顶部,防止她磕到头。
言夏没好气地回着:“你今让我陪你去这儿,明天让我陪你去那儿?我的工作还要不要了?”
夜北寒食指比在嘴唇前,嘘了一声。
“别这样说?我印象中的言妻子,可是温柔贤惠,冷静自持的。这样尖酸刻薄,我会以为我的妻子换了个人。”
言夏缄默了。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深闺怨妇?他的话如水中惊雷,给她当头一棒。
夜北寒得意一笑,而言夏却一路都在沉思
所谓招标会,其实不过是个流程。
会上请几个没实力的小公司,只有夜氏一家独大。结果不言而喻,这块地夜家势在必得,而且是已极低的价格。
人人心知肚明,却无人实话实说。
言夏侧头对上夜北寒的目光,掀起嘲讽的笑。仿佛在说:瞧!你这个黑心商人的奸计得逞了,得意么?
夜北寒没有回应,这场土地招标会,真正好看的还在后头呢!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另一边的顾廷霄。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夜北寒在心里对顾廷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