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放手吧。”刑柏舟的声音中夹杂着冰冷和无奈。
程汐颜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说她一个人在房间会害怕,等她的父母到了就让刑柏舟离开,可是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就是迟迟不到。
“刑教授,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吗?”程汐颜表现的极其柔弱,眼神中尽是可怜。
刑柏舟忍耐了一次又一次,加上心里牵挂着安其姝,早就想要离开了,如果不是考虑到程汐颜的情绪,现在他早就甩手离开了。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父母两个小时了,他们还没有来,对不起了,如果你真的害怕,就怪你的父母太不把你放在心上了吧!”
刑柏舟残忍的把手抽离,离开了程汐颜的床边。
程汐颜的手里忽然一空,再想要抓紧时,却没能抓住。
“刑教授,别走,你再陪待一会儿好不好?”程汐颜一脸惹人怜爱的模样,但是在刑柏舟的眼里,那个样子只能让他越来越反感。
“如果我一直在这,程董事长和夫人,是不会来的,我走了以后你会告诉他们,我敢保证,他们会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程家人是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着让他们两个多单独相处,希望他们两个能有什么进展,只是他们的想法未必太天真了一点。
“刑教授,难道你就不明白吗?这种事情非要我一个女孩子亲口说出来吗?”程汐颜一改可怜的模样,露出了本色。
刑柏舟缓缓转身,冰冷道:“我想不是我不明白,是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非要逼着我亲口说出来吧!”
程汐颜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刑柏舟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回绝她。
“为什么?”所有不甘心的人都会问这样的问题,明明答案显而易见,但是她们好像就是想接受。
“这种事情没有为什么,只有可能和不可能,我们之间就是不可能。”刑柏舟没有半点一缕,他已经不想再配合演戏看,程汐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就算他说出了实话,程汐颜也不会怎么样,更不会因为脸上的疤就自暴自弃,何况,他没有义务为了她的人生负责。
“难道你不知道只有我们程氏集团才能对陆氏集团有帮助吗?没有了我们,你们公司的很多事情都很难进行下去。”程汐颜的苦情戏码演不下去了,转变成了威胁。
刑柏舟冷冽一笑:“我知道,但是你也说了是很难,不是不可能!”
话落,刑柏舟起步要离开,程汐颜急忙起身开口:“刑教授,你不接受我,是因为安其姝吗?”
刑柏舟眼神深邃,散发出一缕寒光,冷凝道:“不因为任何人,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想这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话已至此,刑柏舟觉得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经彻底的表明了他的态度,不管程家人以后用什么理由说服他,他都绝对不可能在走进这个病房了。
程汐颜依旧不甘心,在他的身后大喊:“刑教授,你一定会因为今天的话后悔的!”
刑柏舟没有理会,直接走出了病房去了安其姝的房间。
安其姝独自躺在床上流眼泪,感觉她的泪水就好像是黄河水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