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回房不久之后!”
安其姝脸都绿了,“你胡说!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把我送的花插在花瓶里!”
这下阿兰不吭声了,她走过去打开刑柏舟的房门,指着放在窗边的一束仿真花道:“这花是我插上去的,昨天晚上一位小姐送过来的!大少爷花粉过敏,昨天你那些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花瓣弄得他浑身痒痒,连夜去了医院!”
又带着安其姝到大厅里的一个垃圾桶,指着说:“你的那束在这里,我正要拿出去扔掉!”
看着黑色大塑料袋里的娇艳玫瑰,安其姝联想到裹尸袋!
芳心碎了一地!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安其姝在邢家将近六年,居然不知道刑柏舟花粉过敏!
可谁能了解他啊!
平时就是个闷葫芦,拒人于千里之外,视她为洪水猛兽,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凭什么这么对她!
不喜欢也不需要扔垃圾桶啊,别墅这么大,放哪里不行?
好歹还是保加利亚的进口红玫瑰,花掉她无数大洋!
这个别墅里,不仅刑柏舟有毒,连佣人都是debuff!
安其姝噔噔噔跑上楼,拿了一支大头笔,气愤地在那堆检讨上乱画!
所有的漂亮的信笺上都被打了一个鲜红的打叉,就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一样。
划完,安其姝拿起另一张4纸,在上面唰唰写了一通。
刑柏舟:
我检你讨!你凭什么无视我?讨厌我?爱上你我有什么错!你禁欲吗?冷酷吗?有种你一辈子别结婚!看谁耗得过谁!你就算结十八次婚,第十九次也还要娶我!!!
字体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疯狂地发泄完,安其姝将自己狠狠抛在床上,睁大眼睛望天花板,觉得无力极了!
生活就像一块破抹布,脏兮兮,让人无处下手,也无处着力!
这时候,被她压在背下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安其姝无聊地拿起来,是刑宥桐,邢家二少。
“喂”有气无力。
“笨蛋!”一个低沉的带点毛边质感的声音在那边骂了一声。
安其姝拉长声调:“二少爷,我哪又得罪你了?都打越洋电话了还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