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白须飘飘负手而立似一颗苍劲的松柏,巍巍耸立,仿佛天塌地陷也能凭一己之力回天,只是种感觉算不得真。
“麟儿勿惊,爷爷在此。”
“爷爷,这是怎么了,先是做了个好长的梦,而今又发生此等诡异之事,难道我真的病了,爷爷,求你告诉我,那梦是不是真的,如若不是,是否我真的病了”徐子麟情绪激动语无伦次的乱叫,坐在断为两截的床榻里,看着双手,指尖颤抖个不停。
老者走上前去,握住子麟抖动不停的双手,面带慈爱的笑容,道:“麟儿不怕,不怕,天塌下来也有爷爷替你顶着,更何况些许小事,来,慢慢的站起来,让爷爷替你把脉诊断一二。”
徐子麟顺从的伸出手,老者伸出两指搭向脉门,凝神屏气闭上双目,眉宇间偶有黑线跳动。
子麟关心则乱,叫道:“爷爷怎么啦!”
老者放下了手,面带笑容的道:“无碍,无碍,偶然风寒而已,爷爷替你抓服药来,不几日定可痊愈。”
徐子麟闻言大松了口气,崩得笔直的心弦宽松放下,嘴角微翘露出一抹笑容,眼角在无意间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突觉有异,喝道:“不对,爷爷你在骗人。”
老者自知难圆其说,苦笑着摇头,唉声叹了口长气,道:“看来麟儿真是长大了,有些事看来是纸包不住火,也对,是时候告知你一切了。”
“爷爷,所指何事,怎么孙儿越听越是糊涂”子麟不解的问道
“麟儿啊!你可记得村中祠堂上悬挂着那幅画?”老者问道。
“爷爷为何提及此事,不过麟儿记得,十岁那年祭祖孙儿还问过画中之人,记得当时爷爷说是我家先祖,要好生跪拜,每日三炷香日夜供奉。”
老者看了眼徐子麟,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你自小记忆过人,如此久远之事还好生记得,不错,但当时爷爷有所隐瞒毕竟你还年幼,一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而今你也长大成人,该告诉你的终归也瞒不了许久,画中之人并非本家家祖,而是开山鼻祖。”
“开山鼻祖?我家有何技工,耕种、木工、织布、打铁爷爷你一样都不会啊!难道是博弈,我看定是博弈”徐子麟信誓旦旦的言道。
老者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气就不打一处来,勾起手指很想在他脑门子上来一下,可手刚伸到了半空,停下了。
“咳!麟儿我家之技非寻常巧匠之功,乃是参天地之造化,夺万物之精华,运筹帷幄决胜於千里之外,安邦定国之大技。”
老者抛出此番言论,似是憋在心中许久不吐不快,挺起胸膛精神焕发,人仿佛都年轻了几岁。
徐子麟听得震惊莫名,张开了嘴足矣容下一个拳头,铜铃般的眼睛瞪的滚圆,不敢相信所言为真。
“爷爷定是在唬人,普天之下那有参天地之造化,夺万物之精华,运筹帷幄决胜於千里之外,安邦定国之大技,自小博览群书古籍,论语、道德经姑且不论,纵观泱泱古国千年文明,算上唐尧、虞舜、夏禹、商汤四位先帝所研帝王心术,哪样古典也不敢妄称如此”徐子麟据理力争,侃侃而谈。
老者闻言止不住的点头,又止不住的摇头,笑曰:“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自女娲开天劈地,各方学说如江河之鲤多如牛毛,而今更有百家争鸣之盛世,然,自远古开天之时,有一书却不为人所知晓,无字天书可有曾耳闻。”
“无字天书,不曾耳闻。”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如数家珍的道:“无字天书谁人所创已无证可查,据说是一仙人,后被袁公偷录带於人间,本意乃是解人间之疾苦,渡万民於水火,却不想半路落入妖狐只手,为祸人间,蛋生学会书中法术与袁公联手破妖,岂料此事被天将知悉,袁公被擒,不幸中之万幸,天书自此得於流落人间。”
徐子麟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凝神思索片刻,道:“爷爷所言似在哪里见过,哦!我想起来了,天书奇谭神话而已算不得真,爷爷您老不是把神话传说也当真吧!”徐子麟吃惊的叫道,双睛紧盯老者,眼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