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瑾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表情又有些不可置信。
“我幼时便与母亲住在江南,我我不会写字,方才那句也只是父亲在家时说过一句,才记下了。”
小姑娘说着就垂下脑袋去,不敢再看对方。
君楚瑾皱了皱眉,但见小姑娘一副羞惭模样,心里顿时一软。
她不过是个庶女,不认得字又有什么奇怪?
他这般想着,就伸出手去将手覆盖在她握笔的手背上,整个人便将她也整个的罩住了。
“我教你写就是了。”
他握住小姑娘柔滑细嫩的手,将注意力转移到纸上,令小姑娘写出了一个完整的字来。
小姑娘见了那字却有些高兴起来,低低说道:“这是梅字,是我的姓。”
君楚瑾眼中某种情绪隐隐解冻,又在那字后面写了一个“君”字。
他对梅幼舒说:“这个字念君。”
梅幼舒乖乖点头道:“这是殿下的姓。”
君楚瑾鼻间嗅着小姑娘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压低了声音道:“不是。”
梅幼舒顿时一怔,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生出了疑惑。
只是她忽然觉得自己耳朵上一热,似乎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碰到,她扭过头去看,却正将自己的脸颊撞到了君楚瑾的唇边。
小姑娘茫然地看着他,却听他对自己说道:“这是夫君的君。”
“夫君”小姑娘娇怯怯地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君楚瑾心下微痒,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唇欺了上去,面不改色地堵住了小姑娘的小嘴儿。
梅幼舒哪里能领会得了男人的心思,只见他好端端的又亲自己,便忍不住要往后躲去。
可她一躲,君楚瑾便将她抵在了他与桌子之间,竟令她连转身的空隙都没有。
小姑娘屁股被迫离开了椅子,便被眼前这个男人整个人举起,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
梅幼舒岔开腿坐在他身上,手足无措。
她原先与他并肩而立个头就只到他胸口的位置,如今坐在他身上,双手柔柔地搭在他肩头,反倒与他目光平齐了起来。
她有些不安地挣了挣,眼中水光莹莹,语气带着一丝颤意道:“殿下,我不喜欢写字”
写字还要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这可真是个苦差事。
君楚瑾揽住她腰肢的手臂却收紧着,令小姑娘不得不紧贴在自己身上,满脸的羞臊。
“方才是怎么唤我的?”他的左手落在她纤弱的后颈,令她不能再退缩。
小姑娘想了想,颤颤巍巍地又重复了那个词,道:“夫君”
君楚瑾眸色深了几分,心中暗忖,看在小姑娘这样喜欢他的份上,就允了她这个逾越身份的称呼也是无妨的。
“殿下”梅幼舒刚要说话,待察觉到后颈上那只手便用了力,便又忙改了口,结结巴巴道:“夫、夫君”
小姑娘忍着泪意,道:“我、我还是想学学怎么写字。”
这位珩王殿下表面上看起来正经,但手已经不自觉地伸到了她裙子下了。
这让梅幼舒不免就想起了头一天晚上的经历。
上一回他将她欺负流血了,都还不肯停下来,伤在那样紧要的地方,她隔天都不好意思叫大夫给自己看,好不容易娇养两日,她可一点都不想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嗯。”
君楚瑾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小姑娘眼中犹如禽兽一般的举动,反而觉得自己应该在小姑娘眼里的形象应该不一样了。
小姑娘也许会想,他不仅仅是个有权有势的,还是个知情知趣的男子。
然而他却不知自己在小姑娘眼中已经成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了。
梅幼舒觉得从前他表面上又凶又恶,至少还正经严肃得很。
但事实上,她才知道他不仅又凶又恶,还很没有羞耻心。
就像现在,明明他在做坏事,可他却好像一点羞耻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脸都不红一下。
他还逼着自己叫他夫君。
小姑娘想到这些就更想哭了。
君楚瑾怕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会克制不住再吓到小姑娘,这才放开了她,借着教她写字之名,忍不住在她脸侧吻了几下。
小姑娘抖着手,写的字都像一只浑身发抖的可怜蚯蚓一样。
“错了”
耳朵被人轻咬了一下,小姑娘面红似霞般吱唔了一声。
君楚瑾愈发满意。
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们的感情就能突飞猛进,琴瑟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