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猴子猛地向后压手,企图将我甩到院墙上。
我用最快的速度蜷一下腰,单脚点在墙壁上,同时松了松右手上的力道,脚上一送力,我的身子就顺着枪杆向前滑动了两三尺。
接着就听“铿!”的一声闷响,枪尾结结实实打在了院墙上,猫猴子攥着靠枪头的地方,枪杆在它和墙壁之间形成了一条斜线,而我就身处在这条斜线中央,除了脚掌,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没有接触到院墙。
也就在刚才压着枪杆挪身的瞬间,我已经单手展开三仙符,将它裹在了飞蝗石上。
这种特制的飞蝗石和三仙符之间有着极高的契合度,单单这么一裹,整张三仙符上的灵韵就全数浸入了石面。
枪尾一经触墙,我便使出了飞石问柳的手法,将飞蝗石掷了出去。
飞蝗石被符纸裹着直飞一尺,接着符纸飘落,飞蝗石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沿枪身绕过一个弧,盘旋着朝猫猴子的咽喉驰了过去。
这种飞蝗石前后两头都有锐锋,一锋为阳,一锋为阴,石面上钻有一百零八个形状各异的气口,如果是阳锋朝前,气口不走风,飞蝗石只能笔直飞驰,但要是让阴锋朝前,一百零八个气口同时走风,用不同的力道将时飞蝗石掷出,其飞行的轨迹也大不相同。
所谓飞石问柳,就是这一颗飞蝗石扔出去,可以在茂密的柳枝中穿梭自如,在不触碰枝条的情况下穿越整个树冠。
飞蝗石旋枪而过,下一瞬就稳稳打在了猫猴子的咽喉上。
之前猫猴子已前后被我扎中三十八枪,师祖留在枪刃上的灵韵早就把它身上的邪气撕得七零八碎,此时三仙符的灵韵又顺着咽喉上的破口冲入它的灵脉,猫猴子顿时尖叫一声,手上也明显脱了力。
我立即反旋枪身,同时旋身落地,双脚猛力一蹬地面,立即带着鱼骨枪向后腾出一米左右。
等到脚掌再次落地,我又蹭开了步子,施展出点苍枪中的木式。
此刻,猫猴子身上的邪气确实变得相当散散乱,却又散而不消,那些邪气被三仙符的灵韵驱到庙院上空,又很快折回头来,朝着猫猴子身上聚拢。
我只有不断用师祖的灵韵冲击它的灵脉,让这些邪气无法全部回归到它体内,才有可能取胜。
让我没想到的是,猫猴子刚才着了我的道儿,现在好像变聪明了,竟懂得用手臂护住自己的咽喉。
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误打误撞摸准了它的软肋,咽喉可能是它浑身上下最薄弱的地方,枪刃扎在它的手臂上,那感觉,简直就跟玻璃刀楔在了金刚石上一样,根本楔不动,为了破开它的防御,我又试着改变目标,拿枪刃去扎它的腋窝和胸膛,枪刃上传来的触感也是这么生硬!
这家伙简直就是铁塔一座,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也拿它无可奈何。
扎出最后一枪的时候,我只用了虚力,等到枪头触碰到猫猴子的手臂,便迅速卸力,将鱼骨枪抽了回来。
枪回一半,我又摸出了两颗飞蝗石。
眼下没有更多时间将三仙符的灵韵注入到石面上,我只能用飞蝗石割破口袋里的朱砂盒,用朱砂来蘸石。
这又是虚力又是放缓收枪的速度,就是想引诱猫猴子动手,只有它转守为攻,我才有机会寻找到空当,强攻它的咽喉。
可我都在飞蝗石上蘸好朱砂了,它却依然没做出反攻的动作,只是像个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用手臂死死挡着咽喉。